随后,众人跟着一起喊。
骆梓青皱了皱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拍了一下小凯道,“别闹。”
小凯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反正青哥你单身,有什么关系。”
赵晓语听了这句话,看骆梓青的目光更是灼灼。
骆梓青只是假装生气,瞪了小凯一眼。
小凯靠在身边人肩膀上,啃着牦牛肉干,对着骆梓青笑得没心没肺。
直到另一个话题起来之后,这个话题才不再被提起。
三天后,风雪停歇,骆梓青等人又徒步了将近20公里到了第二站,后来一路上又遇到不少被困在这场大风雪中的人,有几个驴友也是趁着十一出来的,只是一头热,准备不充分,骆梓青这一队人里,有医生,有救援人员,还有当地的向导,陆陆续续把几波人安置到不同的中转站,倒是小夕和赵晓语跟着他们一直徒步了十多天,将近一百多公里的路途,所有人都累瘫了。
等好不容易到了最后的终点,周医生对骆梓青道,“青哥,我感觉你就是那资本家在给我们搞团建呢,这支队伍里的大家,以后可都是生死之交了。”
众人一齐大笑。
在客栈,晚上架起了篝火。
噼啪作响的烧柴声中,大家终于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围着篝火,众人起哄,要赵晓语跳舞。
赵晓语于是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拉起了骆梓青的手。
旁人又是一阵哄笑叫闹。
不少人也跟着站起身,随着藏民向导一起,跳起了藏民节日里最喜欢的集体舞。
围着篝火,大家又唱又跳,都是劫后余生。
同心协力了这一程,彼此间越发的惺惺相惜。
想到当时被困雪山的情景,最豁达率性的小凯都不由得感叹,“当时我都担心自己要挂了。”
“放心吧,要挂也是我先挂,我年纪大。”周医生调侃道。
众人一边跳舞,一边聊天,这个沉重的话题,随着月亮渐渐高升到东山之上而终止。
回到阿则市,骆梓青向陈局汇报了这次徒步考察的情况。
也不是没有收获的,沿途遇到的驴友可能存在的问题,准备不足的应对,当地向导队伍的无序都给骆梓青等人带来了不少启示。
大家还表示,回去之后,各自从自己的专业角度,为阿则的旅游业未来发展和管理提一些思考建议。
陈局这次负责全程的后勤保障,没有亲自参加他们的徒步活动。
但得知骆梓青他们被困风雪之中,他也是急白了头发。
尤其是当中他们失联那五天,他都差点要给市委打报告,引咎辞职了。
好在最后一切顺利,没想到众人回来,还有这么多的心得和收获,更是让他感动。
他听完骆梓青的汇报,抹了抹眼角道,“回来就好,前几天你母亲来过了,我只说你最近下村里去了,没敢说你们遇到了危险。”
骆梓青这几天手机电池因为超低温无法开机,回到阿则,换了一部手机,一开机就收到了一堆消息。
母亲发来的最多,其次是苏漫。
知道母亲担心,从陈局这里出来,他又打电话安抚了一番裴雯莉。
裴雯莉一边接电话一边哭道,“儿子啊,妈妈看到你宿舍了,这么差的条件。唉。帮你带了点东西,你自己在那里缺什么尽管跟我说,我给你寄过去。”
骆梓青听着母亲的哽咽声,心里也湿漉漉的,觉得自己颇为不孝。
但他仍然安慰母亲道,“宿舍只是比较乱,没有整理。我这条件在冈南已经很好了,通水通电,什么都有。我本来也不挑剔,不用担心我。”
裴雯莉当然是去他宿舍看过了,才会这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