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泽不禁暗暗称奇,这泰州城还未下,按说军情如火,但张士诚那边迟迟没有派人过来,之前还急着火烧眉毛,现下似乎什么动静都没了。
大早上起来,几人都有些心绪不宁。
张君宝负手走来走去,罗铣和往日一样,坐在木椅上一言不发。李兴泽也知他们关心泰州之事,只是到了这时张士诚依然没有联系他们,想必是有了什么变故。
罗铣望了眼门外冷清清的院子,冷笑道:“恐怕人心难测!”
张君宝闻言,猛然停驻,惊讶道:“不会吧,我瞧他不似那种人!”
“罗居士所言不无道理!”
李兴泽反复思量后,感叹道:“人家未必会这么想,毕竟他们与我们不同!”
张士诚按昨天夜里的说法,接下来只需要整军备战便是,之前的担心无非是兵员太少,现下人员充足,料想那泰州城不过元兵百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他正召集好众人,瞧见脸上喜气洋洋的,心里也觉得甚是得意,李伯升笑道:“张大哥,现在兄弟可得指着你了!”
还没等众人反应,只听得外面有人匆忙进来,李伯升定睛一看,问道:“吕兄弟,发生何事?”
只听得吕珍叫道:“大事不好!”
只见他慌里慌张的进来后,满脸的仓惶之色,奔了过来,单膝跪地,急道:“张大哥,玲儿被抓了!”
众人大惊,张士诚登时双眼大睁,扶案起来,连忙喝道:“怎么回事?”
原来张士诚早晨派吕珍去接自己的妹子,原本无甚大事,吕珍料想事情也不难,谁知,过去时发现屋内人并不在,而且整个破屋里也是四处凌乱。
吕珍急忙找四邻询问,这才得知前夜的时候,便有泰州城的元兵突然来了这里,将张士玲带走。现下不敢耽搁,急忙便回来汇报。
张家兄弟三人此刻都有些急了,张士诚听闻如此,心中大震,倘若妹子真是被泰州城的元兵抓了,以此来要挟,接下来如何是好?
张士信没考虑甚多,当即拍案站起,说道:“我们即可去攻打泰州,救得玲儿出来!”
张士诚此刻心中慌作一团,自家兄弟几个,就这么一个妹妹,平时甚为疼爱,不禁暗自懊恼,没有将张士玲带在身边。
这个时候,众人也都不敢在言语,这个时候攻打泰州城,担心张士诚有些顾忌。
张士诚心道,说起攻城经验,还是得找李兴泽帮忙,晾了他半天,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别样心思,此次为了玲儿,不得不拉下脸面。
张士诚叹了口气,说道:“诸位跟我去请李军师帮忙吧!”
张士信冷眼看着一切,心想,要不是你们这些人妄自尊大,岂会冷落那李军师,现下出了事,还得请人帮忙。
李兴泽等人打点好随身行装,便要离去,忽听门外有人叫道:“李军师可在,迟来拜访,请多见谅!”
罗铣眉头微皱,伸手朝李兴泽摆了摆,接着向外喊道:“快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