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听张一默这样说,居然没有继续反对,看来他真的非常急切的想要再去一次那火山。我觉得这跳转太大了,前一天我还在想着等把肖雨的事情结束了,就可以带着画笔满世界玩了,今天忽然就变成史前文明探索小组成员。事实上,我并没有同意,而且我也不知道张一默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没听见说上次去的人都死完了吗?这边背后还有不知道谁要暗杀阿成,这种烂泥塘我是完全不想参与的!
“要死你们自己去死,别拉上我!”我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妥,果然出口拒绝。
“可是加尔已经去了,难道你不怕她出个什么意外?”张一默说得很轻松,可我听到却心里咯噔一下。这还了得!那死人的地方,加尔去做什么?还有,加尔不是在美国说又是暂时回不来吗?难道说的有事耽误就是指的这件事?她为什么要参与到这件事情里去?怎么这些人都疯了一样,恨不得和麻烦领结婚证终身不分离?
“那我们就报警,有人死了,还有人要杀人,这种事情应该交给警方去处理。”我理直气壮的说,难道他们不知道法律是用来保护自己的武器吗?
站在旁边的阿成摇头说道:“警方讲究证据,我哥哥已经死了,我这种身份也只是对那些人冒充而已。其他人的尸体也找不到,也没有任何东西证明我正在被追杀,所以警方是很难相信我说的话。”
“那你的意思就是这事还只能私了?要杀你的人到底是谁?你们当时接任务的时候难道没有记录吗?”我有些愤恼的瞪向啊成,他满脸居然瞬间写满愧疚!这是在对即将带我走上不归路而感到愧疚吗?
“当时来找我们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满头的辫子,说话带着德国口音,他给的价非常高,只要求我们带回一组完整的照片。我们心里只想着这笔钱可以支撑公司,也就没有苛刻的对他的身份进行了解核实。”阿成说完就闭目仰头,心中应该非常懊恼。
“好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强硬的发生,也没有什么余地让你可以选择。你不要担心,一切都有我在。”张一默总结性的给我定下这件事,我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对加尔也参与了这件事情感到非常生气,却又无奈,我可不管他们打什么算盘,我只要去找到加尔把她带回来就好。
屋里三个人都各自在心里确定好自己的目的,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所以就开始谈开别的了。
“你是冒充你哥哥,那你到底叫什么呢?”我最想问的就是这,一直到他个真的死了,就总觉得自己成天在叫一个死人的名字,非常大不敬。
“我也叫阿成,其实,我们是因为姓成,所以才叫阿成。别看我金发碧眼,其实我们的爸爸是孤儿,被一个中国人养大,所以他姓成。”阿成听我问他,稍稍一愣,然后向我解释,完了反问我说:“你妹妹为什么也知道这件事情?还有,她怎么也叫加尔?这是你们家族的传统吗?”
我听她这样问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我就是那个妹妹!”
阿成听我这样说,忽然变得非常惊慌,眼睛瞪的老大的质问我说:“你说什么?你不是加尔?那刚才说的那个去火山的加尔才是真正的加尔?!”
我看他反应这么大,不明白他一个外人紧张什么。张一默在旁边玩着手机,听阿成语气中这么紧张,调侃他说:“怎么?还真把自己当做你哥哥了?”阿成这才发现自己稍有失态,马上向我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我失态了。毕竟那是我哥哥深爱的人,所以才会紧张。”然后端水杯喝口水,压压心里的情绪。看来他和他哥哥关系非常好,所谓爱屋及乌,或许就是这样吧。
时间转眼到了中午,光顾着说话的我们都渐渐感到体力透支,虚弱无力。阿成双手捧脸支撑着,我的脑洞开始扩大,我看向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张一默,用孱弱的声音问他:“难道我们是被那暗杀的人下了毒?难道我们就要命丧于此了?”只见张一默忽然起身,大义凌然的看着我,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莫非,是他!他就是追杀阿成的凶手?!是他给我们下了毒!?我心里好恨啊,竟死在这小子手里
“走,吃饭吧。”他开口慢慢说道,声音温和全身散发这暖暖微光,那短短四个字犹如天籁,居然让我瞬间感到体力复苏了些许,体内隐约有一股强大的动力要奔向我的双脚,他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能力让我这垂死之身恢复活力!难道!难道他是
“不吃算了。”张一默见我望着他,眼神时而缥缈,时而坚定,知道我又开始各种脑补了。
“真是的,我自己脑补要你管!”我被他活生生的拽出二次元,心里不免有些愤怒,一巴掌旁边手扶脸的阿成。他正打瞌睡,被我一拍,一下就从沙发上弹起来,然后满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看着我,把我逗得笑不停。
驱车到一家日本餐馆,我点了我最爱的生鱼片,其他就交给那两位大爷补足。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放松了很多,可严峻的问题依然存在,肖雨怎么办?这假肚子怎么办?这些事情应该要去处理,而不是一走了之。
饭后阿成便着手去准备物资,张一默则送我回到新房。
进屋后他又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我则是趴在窗边发呆。
“尼尼,你过来。”张一默放下手机叫我。我无精打采的转身坐到沙发上,头都懒得抬起来看他。
“你给我说说你对阿城的看法。”他一手撑着脸靠在沙发上。
“什么看法?他不都说了他为什么会假扮他哥哥了吗,你还怀疑他什么?”我不太想说话,心里对怎么解决肖雨的事情烦恼着。
“你是这么判断他是弟弟的?”他耐心的问我。
“我上次在河边不是让你帮我去找他弟弟整容的证据吗,我是学画画的,一看就知道他脸上骨头动过刀,而且你也确实找到了,所以他肯定是假扮他哥哥的。”我把我分析的讲给他听。
“那你既然知道他动过刀,那你能不能根据他脸部骨骼的轮廓画出他整容前的样子?”张一默说这话感觉不是在问我,更像是在靠我。我回答他说可以,然后抄起书架上的速写本开始画。
半个小时就出来了基本的一个人像素描,我拿给张一默看,说:“他整容前就这样。我摸过他脸,他就颧骨和鼻子动过,其他都没动。看来他们应该是双胞胎。”
张一默看着我画的人像,然后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我,问我:“你觉得这人和这画像像吗?”
我看着他递过来手机里的照片,那完全是另外一个人,脸部骨骼很不一样,就算整容也不可能变成我手里画的这个人的样子。
“这人不可能整容成我画这样子,阿成和他哥肯定是双胞胎,所以稍微整容一下就很像。”我说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