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嫣和中威伯他们正在屋内对于云月妁的事多加商讨,结果门外传来一位老妇人的声音,哭丧着嗓子,极其刺耳。
沈安嫣望去,来者是一位老妇,一头长发被侍女憟嫣挽起,梳成松松的飞星逐月髻,垂下细细的羊脂白玉流苏,头上带着镶嵌着蓝宝石的抹额。
“哎哟,外面这么多人,我这老骨头啊,都被你们这些孩子惹的事给吓死了。”来者正是云宋氏,云宋氏坐在了中威伯旁边,看见了沈安嫣,只是撇了一眼,就好像很不在意似的看向别处。
沈安嫣见到了云宋氏,微微晗首一拜。
云宋氏根本没关沈安嫣,看着云月妁,“你怎的惹了这种事情?”
云月妁喊着泪,被梁婧扶起来坐在椅子上,含着泪没有说话。
本来已经解决了的事情,被云宋氏一提,让人心里不爽。
“夫……”
“那些刁民也真是的,蛮横无礼,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吗!”云宋氏拿拐杖敲了敲地面,“中威伯府!伯府!那是他们能闹的吗?”
“娘……”
“真该一个个全部砍头才好!云月妁就是个孩子,不就是调皮一点,至于吗?还敢闹到府上来,毁了我中威伯府的清肃!”云宋氏越说越气。
梁婧也看不下去,终于忍不住,“娘,也不能这么说,让外面的人听到……”
“我看就是你,治府不严,才闹了这事,看我当年怎么治理的,就没出过什么大乱子,你就不能好好学着点吗?”云宋氏又拿起拐杖使劲儿的敲地面。
梁婧满腹牢骚,也只得低头答道:“是。”
沈安嫣作为旁观者不禁觉得好笑,看起来云宋氏也得吃两下苦了,梁婧哪里是好欺负的,完全一个既有城府又能撒泼的狠心主母,这下惹了她,即使不能除掉云宋氏,那也哪能让云宋氏好过。
“小孩子顽皮,对那个命贱的村妇做了点什么而已,本来我中威伯府的血统就是高贵,赔那个村妇点钱不就是了,我们中威伯府难道拿不出那点钱不成?这给闹成什么样了!一群不讲道理的人,尽跟小孩子计较……”
云宋氏说了一大堆,越说沈安嫣越想笑,云宋氏真是越老越不服老,越倚老卖老,越糊涂了。
终于,云宋氏发现了沈安嫣,摆出一份端庄威严的样子,对沈安嫣道:“沈安嫣,你笑什么笑,你家教竟是如此这般,没有教养,不知礼数,云蔷没有教过你长辈说话的时候要认真聆听,不能嗤笑和插嘴吗?”
云宋氏自以为端庄威严能震慑沈安嫣的模样,在沈安嫣眼里越是如同一个丑角,本来沈安嫣想算了,但是云宋氏骂到了云蔷,若是沈安嫣忍气吞声,那就等于认同了云宋氏之言。
“回去我定当原话转告给夜夫人,告知母亲,中威伯夫人说她教养的不好,教出来的人不知礼数。”沈安嫣说完,觉得没有什么攻击力,又接着道,“还有,我没有在嗤笑,应该念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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