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我心里一痛,珊珊何止是低三下四,这一万二简直是她的血与命换的啊!
东子叹了口气:“吴愉,我自身难保。窟窿没填上,工作也没了,我现在就是个废人。”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
“你帮我和珊珊说一声,分手吧。”他一脸颓废,自以为很帅其实很恶心地把烟头踩灭在脚下,双手插兜,仰天长叹,“我东子不是个男人,没照顾好她。欠她的下辈子还!”
到底没控制住,我一巴掌抽他脸上:“你何止不是男人!你畜生都不如!别装非主流了,拿了钱说分手?有本事把一万二还了珊珊再分手!”
话音刚落,旁边的茶楼下来一个人,盯着我俩看了一阵,一言不发。倒是东子准备还手时,他一把抓住东子半空中的巴掌:”怎么?大庭广众打女人?”
我一抬头,竟然是何孟言的脸跃然眼帘。
我感觉真是无巧不成书,莫名其妙的这段时间总和他纠缠在一块。我这会儿形象还不好,脸肿着,额头也破着,为了照顾珊珊一直没休息,脸色差得能去演丧尸。
东子不会不自量力和高他一个头的何孟言发生肢体冲突,他甩开何孟言的手,一边点烟一边踱步回了网吧,临走时冲我脚下吐了口口水。
何孟言走我面前,一把掀开我遮住半边脸的头发,冷声道:”你连个药都没上?“
“没空。”我瘪瘪嘴。
何孟言指了指网吧的方向:“时间都用来处理情债了?”
“啥?”想了想,何孟言指的应该是齐东,我顿时哭笑不得,“他是珊珊男朋友。”轻车熟路,我说着半真半假的话,“没找珊珊讨到债,我来这跟他讨。”
何孟言打量着我,没表示任何信或不信。
“你怎么在这?”我问。
他指了指学校南门的方向:“和这学校有点生意上的往来。”
我咬着唇扭了把腰,笑着娇声道:“何总,我快穷疯了,你什么时候再翻我牌子呀?”
他没翻我牌子,翻了我一白眼,转身走了。
我哪能放过他呢,我一把拽住他衣服,继续卖弄着风骚:“您要嫌我技术不行您说,别的我也会,什么陪酒陪饭陪游。哦对了我特能喝,咱不说千杯不倒那些虚的,三个男人还是喝不趴我的。”
何孟言停下了步子,回身看着我,突然温柔地摸了把我脸:“你还会什么?”
说实话,那一瞬间我竟然心跳加快了,像那种被梦中人回应的悸动,又像初恋的怦然心动。
“只要老板高兴,我什么都能会。”我依旧故作风尘,用以掩饰心乱如麻。
他笑了:“那如果,我让你去陪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