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郎瞪着牛蛋眼,哼哧一声,跟在赵立德身后。两人大模大样的向吧台走去,夜晚的木屋别墅,各个别墅都已住满客人,是吧台最轻松的时候。打发寂寞的女服务员正在玩手机,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禁不住吓了一跳:眼见进来两个,身上沾着尘土和草屑的男人。一个还算是个帅哥,另一个凶神恶煞,满脸的怒气,就像黑社会讨债的。
见二人面生的很,服务员心里不免诧异:两位先生有事?
两人凑到吧台前,赵立德伶牙俐齿:我们忘记带钥匙,麻烦给我们开下门
服务员有些迟疑,心里:我上班后没见过他们啊!这里是情侣旅馆,两个男人怎么住在一起?转念又想,女眷可能在外边等待,他们也许是我没接班时住进来的。
便微笑着问:先生的房间号?
赵立德凑到屏幕面前,自己敲着后脑:我住……
赵立德说话间,紧盯着电脑屏幕:哪栋别墅唻?这个笨脑子!转头就忘。
实际上他探头,想看的是电脑屏幕,那上边有服务员随着他的话,敲击出来的旅客登记表。
旅客住宿登记表,涉及住宿人的隐私,是不能让外人看见的。
赵立得熊猫样的动作,逗得吧台服务员忍不住捂着嘴笑。见到来人紧盯屏幕,服务员心里有所警觉。她刚想切换画面,就听身后侧哗啦一声,有东西重重落地。
服务员吓得一哆嗦,慌忙转过身去。只见自己身体侧后方,站着的粗野男子正发呆。他看着地上摔碎的玻璃保温杯,板着的黑脸肌肉抽搐着,手脚无措的四下寻摸。水杯的碎玻璃渣、带着茶叶的水溅了一地。
见到服务员瞪圆眼睛,粗野汉子憨声大气,闷雷样连声说:我给你扫,别给冷脸看!
他笨拙的东瞧西看,见到墙角的扫帚簸箕,摇摆着就要去拿,想要去打扫地面。
杯子摔碎的地方狭小,粗莽汉子要是打扫,横不开狼亢的身子。就像厨房里跑进头驴,接下来,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慌得服务员赶快阻挡,连忙说:不要客气,我来清理!
待到服务员再转过脸来,赵立德开始向门口走去:这死脑子,钥匙在咱们老婆手里了,我怎么没记性。
接着赵立德冲着刘二郎坏笑:唉!你的脑子也不怎么样,是进尿了吧?站在那里,保温杯也能掉到地上,真是个人才!
原来要钥匙的赵立德嗤笑着,自我解嘲数落摔水杯的黑脸汉子,径自转身走去。
见到赵立德外出,呆憨着脸的粗野汉子也不出声,狼狗一样大步小步,掂着屁股跟着走去。
赵立德利用声东击西的妙计,女服务员分神的分把钟时间,他已经查到了四人的住宿信息:黎任谱和温文两男在一起B12,卿玉娉和秋水盈两女居一室A14。
骗人的事,这方面的技术,赵立得是行家里手,移花接木的事干得多啦。熟练的使用障眼法的旅馆同居,居住者大多的登记姓名不准确,大概率是张冠李戴!
赵立德当然知道,黎任谱们是在做戏,只是表面的同性居住。实际的内容肯定不是,要不大老远的,何必选择情侣宾馆?
登记表上,两个男人住的B12别墅靠前,是去女人住的别墅A14的必经之地。
不需要多考虑,赵立德决定两人的窥视,从B12木屋别墅这里开始。只要是一对男女,不论是黎任谱和卿玉娉,还是温文和秋水盈逮着一对,就跑不了那一对,因为是相同的男女出轨性质。到时候,赵立德的目标明确,只要及时进行拍照,就算达到了目的。
别墅里边没有开灯,只有夜灯昏黄的亮着。好在窗帘没有拉上,窗户也有半开着。
四下看看,园区夜里静悄悄,无人走动,不用担心被人无意发现。
赵立德示意身体狼亢的刘二郎放哨,手脚灵活的自己立马身体一耸,从窗户缝钻了进去。
赵立德搜寻了一阵:奇怪,洗漱间怎么只有一个男人的用品?就是两个男人同居一室,也不只能是一个人的东西。
赵立德侧耳听听,卧室没有丝毫动静,蹑手蹑脚的靠近半掩着的内门。赵立德大为惊讶:屋里怎么没人?别说双人床上没有寻欢作乐的男女,连个人毛也见不到!
赵立德想了想:难道住在别墅里的这一对狗男女,没有搬完行李,就出去散步?
那他们的东西放在哪里?对!放在车里了!此时,这屋里的男女一定还在湖边欣赏夜景,不如在看看卿玉娉名字登记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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