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似乎时时在线,几乎是我把你好两字发过去的一瞬他就回了信息。
“整整七天,你去哪里了?”
“你们天天监视周朗,会不知道我住了七天院?”
“住院?发生什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事,保胎而已。”
我长话短说,无论殊途再发来的问孩子怎么了,将书房的门原来是密码锁,我试了几组密码不对触发高压电,导致换门,现在是指纹锁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最后打过字去总结,“现在进那扇门要周朗指纹,这个要怎么办。”
就算我能哄得周朗开心带我进书房,可在他在场的情况下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知道是哪只手指的指纹吗?”
我一字字打回去,“不知道。我刚从医院回来,还没有见他开过门。”
“找机会弄清楚。”
“好,我尽快。”
字发过去我刚想关机,就见殊途又发过一句话来。
“赵乔,我希望你所做的一切不是在以伤害自身为条件的情况下。”
我把手指从关机上移开,回问,“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受周朗蒙蔽杀了刘安心中愧疚,现在所做一切都是在赎罪和自惩。可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刘安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如果他能对你坦诚那么一点点,你们夫妻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认识我和刘安?”
“并不。”
“那就收起你的猜想。”我回道,“我如何,刘安如何,用不着陌生人评价。”
“你这样对你自身没有任何好处……”
“这位先生还是小姐,你与其在这里对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什么时候给我看我父母的照片,或是,把和我交接的人换成赵枫。这样,我为你们做事可能会更心甘情愿一点。”
“这次就到这里,下次联系时给你照片。”
殊途撤回消息时,我按下关机键。把手机藏回水箱,我扶着微酸的腰出了卫生间。
站在窗前我看楼下小花园发呆。
我现在所做一切是赎罪和自惩?
有吗?
如果有,为什么我还有脸活在世上,而且心中没有丝毫痛感愧疚?
也许以前有过,不过在和周朗呼吸过相同的空气后,我心变的和他一样冷,一样硬。
我不知道什么是赎罪或是自惩,我现在的目的很简单——让周朗不得好死!
晚上十点周朗还没回来,王姐拿起电话去催时,我把电话接了过来。
电话正好接通,周朗打附上酒嗝,道,“王嫂,我今天不回去。”
背影音是有美女叫周公子再喝一杯。
我出声,“哦,知道了,我挂了。”
“等下,”周朗喊住,“小乔你有事?”
“没什么……”我道,“我想吃凉粉,这么晚子王姐不敢离开我,外卖又没有人接。想着如果你回来顺便带一些,不过还是不用了,我已经不想吃了。”
电话刚挂下,就马上被打响。
王姐笑盈盈的接起,唠叨几句说了哪家凉粉好吃,又把电话掉了。
转过身来,对坐在沙发上的我坚起拇指,“这样就对了,小乔,会哭会闹的孩子才有糖吃。等着吧,小朗一会儿就回来了。”
可惜,一会儿后回来的并不是周朗,而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