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不是要拿刀砍你吗?幸好那时我还有点清醒,牵制着他。幸好你也跑得快,躲过一劫,呵呵…;…;”
大叔说的过程惊心动魄的,但语气却是相当轻描淡写。
我却越发听不懂了。之前要砍我的,不就是他自己吗?为什么他要说什么“他”?
“你知道我这残缺的手指、耳朵,是怎么搞的吗?”大叔挥了挥自己残缺的双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我迷惑不解的回答:“之前你说过,大概是你自己搞的。”
大叔苦笑了一声说:“准确点说,是他搞出来的。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把手指放进了嘴巴里,硬生生的用牙齿咬断,甚至吞进了肚子里。我剧痛钻心,但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他说的话越来越玄乎,我越发的迷惑不解,但还是被他说的毛骨悚然。他那残缺的手指,居然是他自己咬断的?
但是他却说得一本正经的,一点都不像在吹牛。直觉告诉我,他并没有骗我。这更是让我心头发毛,感觉无比诡异。
“算了,我跟你说了你也不理解的。”
大叔看着我说:“幸好我来得早,再来晚一天两天,你就要永远都留在白坟村了。”
我惊魂未定的问:“大叔,你怎么这样说?”
大叔指了指我的手臂,苦笑着:“你看看你自己吧!”
我抬起了自己的手一看,手臂上的皮肉已经青紫发黑起来,就像死人一般。
不但是我的手臂,还有胸腹、大腿等部位,几乎全身肌肤都是如此。
“那是因为你身上已经充满阴气。当阴气在你身体里积累到一定程度,你就不再是人了。”大叔继续说。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由得惊骇万分,死亡的危机笼罩心头。
“刚才白坟村那些人,见到我们俩之后,说有一个生毛子。你知道生毛子是什么意思吗?”屠夫大叔反问我。
我迷惑的摇了摇头。
“生毛子,就是活人的意思。我们明明是两个人,他们却说只有一个活人,那是因为,在他们眼中,只有我才是活人。”屠夫大叔说。
我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那在他们眼中,我就不是活人?”
“凡是进去过白坟村的人,都会被灌下迷魂汤。那种汤阴气很重,是多喝几次的话,人也变成鬼了。”大叔叹了口气说。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周茹一直让我喝的那种浓浓的土腥味的“浆糊”。那东西就是迷魂汤?
“大叔,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冷汗如雨,世上真有迷魂汤这种东西?
“小子,幸好你今天遇上的是我!你在这里等等吧,我弄点水来。”
大叔说着,转身就走开了。
没多久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远处的荒草中。我既担心白坟村的人会追过来,又担心屠夫大叔一去不返,心头一直惴惴不安。
但是过了没几分钟,大叔回来了。他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个瓦罐,里面装满了水。
然后他就从身上摸出一道花花碌碌的符纸,用打火机点着了,把纸灰丢进了瓦罐,还晃了几下,让那纸灰融在了水里。
“喝一口吧!”大叔把瓦罐递给我。
我犹豫了一下,就接过来喝了一小口。
那水是清凉清凉的,有点呛人的纸灰味,但是喝进肚子里后,我立即感到一股热辣辣的气息,从肚子里生起,散向五脏六腑。
同时极度的恶心作呕的感觉涌起,我胃里翻江倒海,不受控制的张大嘴巴,呕出一大滩黑乎乎的东西。
我出了满头的冷汗,浑身发虚,定身一看,那大滩呕吐物,其实就一摊发黑的烂泥,散发着腥臊难闻的恶臭,中间夹杂着很多毛发一样大小的蛆虫在蠕动着。
我的肠胃不由得一阵痉挛,继续大吐特吐起来,一连呕出好几滩烂泥和蛆虫。到最后我胆汁都呕出来了,呕吐物中的烂泥已经非常稀,但还是有少量的蛆虫。
这时我已经没什么东西可呕出来,大叔就命令我继续喝水。一路喝一路吐。到最后我吐出来的只有清水,也不见蛆虫了。那一大瓦罐的水液基本给我喝光了。
这时我浑身都在发虚,头重脚轻,冷汗直冒,头发都给汗水浸透了。
“出来晒晒太阳吧!”
大叔一把将我从树荫里揪了出来。一接触到太阳,我就不由得惨嚎着,蹦跳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往树荫里钻。但是大叔再一次把我揪了出来。
那阳光就像千万根烧红了的绣花针,一根根的扎在我身上,那刺痛深入骨髓,让我嚎叫连连。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