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二叔这个人怎样?”
“直觉告诉我,不简单。”
“确实不简单,你知道当年我与他还有重三,都是余氏候选之一,他当年的天赋远在我之上,甚至族山的老祖宗们都说,只论天生的修炼速度和悟性,这南荒之地没有第二个人能超越他。这句话哪怕放到现在,也合适!”
“二叔是为何会被困在这藏书楼里?”
“世间哪有谁能逃过那个‘情’字?他当初与荒原上一位白姑娘情投意合,甚至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家主之位,只为了和那姑娘逍遥元界,可惜大概是我余氏在这些事情上命都不好,那位姑娘是个修炼快要望道的长生体,禁区上最特别的一朵小白花,祠堂先祖曾说过,她曾在禁区那几座神庙之中于某位神君座下为伴。”
“唉,我余氏查不到当年到底是谁出的手,那位特别的白姑娘死了,他也落得个终身残疾,心结锁死,自困在藏书楼内。”
说着,余庆一的目光抬头看向上方,灯火楼栏之后,像是有个模糊的影子在自顾自地读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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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我明明知道你二叔他身体不便,可是余氏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似乎一直有着一个深藏在背后的影子,而每当我疑惑是不是真的有这个人存在,第一个总是不自觉地想起你二叔来,哪怕我没有证据。”
余烬眼底深处掠过一抹古怪,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看来和余庆一确实是一致的,更荒诞的是两父子都是手里没有证据,偏偏要怀疑到了余不二头上。
男人有时候也靠直觉。
等所有的哑仆都悄然离开,父子俩人上楼,来到了余不二桌前。
余不二等到俩人走近,听闻脚步声,才将手里的书卷放下,他露出一丝意外后,养着手里的卷宗笑了笑,“看来最近机密库里记录的事情可都是真的了,没想到我离开藏书楼一段时间而已,余氏会发生那么多事。”
父子二人,走到余不二对面坐下。
余不二的视线来回在二人身上看了一眼,“我现在怎么看着你们父子俩长得越来越像了。”
“二叔从不出藏书楼,为何离开了那么久?”
“藏书楼里待久了,这里的书我看了一遍又一遍,也该出去走走了,况且老夫人还要福伯过来教诲了我几句,大意是怕我在楼里发霉,所以出去走走挺好。”
“二弟身体不便,自己一个人出去?我让夜鹰寻了许久却找不到你的踪迹,所幸你平安归来。”
“带了个哑仆出去,老夫人硬塞的,我一想我这身体不像从前,有个人照顾也挺好,便答应了。”
“二叔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
“重走了许多年轻时候走过的地方,睹物思人,那些琐事就不在你们面前唠叨了,若是有兴趣到可以跟那位哑仆聊几句,这些日子也幸亏有他侍候左右。”
两父子沉默了一会,余不二居然还有证人?
余烬看这余不二,“那白狼前辈在枯木崖埋的那座孤坟与二叔……”
“那是你白姨的衣冠冢,当年她身死之后,我本来应该死去的,只不过遇见了那位麻衣前辈,那位的能耐大哥应该清楚,余昆仑和他的师徒关系,在我们年轻时候,这笔交易族山便敲定了,我与麻衣前辈回到南荒之后,让他将你白姨葬在了禁区之内,因为我知道那里才是她的家。”
余烬脸上露出一抹错愕之色,“禁区之内那片白花之地,纪元铜柱上的‘余’字是麻衣前辈所刻?”
余不二笑了笑,“那应该知晓他最喜欢作弄人和看别人笑话。”
余烬沉默,如果是那位神秘麻衣老人,倒是有留一字就能镇压百丈荒芜的能力,作为古仙神信使弄来长生仙棺似乎也合理,而且对方确实最喜欢作弄别人。
“可那位为何要帮二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