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青柔观察了任小敏好一会,还停止打坐拉着任小敏左右翻瞧,惊喜交加问我“这真呢是一具傀儡吗?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
“是不是我不确定,她是听我的话,什么话都听,但是我没把她当傀儡,有血有肉挺好一个女孩子,我希望她是位朋友。”我把我的想法说给巫青柔听,到后面又长长叹一口气,因为在知云村只救下了任小敏一个彝家女孩,感觉还是挺可惜的。
“好呢,好呢,能善待他人惠泽自身,你这种态度算本圣女没看错你,嘿嘿。”巫青柔觉得自己气力差的还是太多,又重新回到床上继续打坐起来。
不打搅巫青柔恢复自身气血,我带着任小敏退出卧室,轻车熟路的在火塘上做水沏茶,等会吃饭的时候一起润喉喝。
院子里的巫宇龚继续说着一些难听的土话,让我放开他,做好热水沏了一壶红色茶水以后我坐在屋檐下和他说上几句话。
“嘿,你干嘛要针对我,说起来我和你无冤无仇呀。”我两手轻轻捶打着膝盖。
“任何镇魂法器见你都会预警,你还会使用妖术,妥妥就是个妖人,我作为一个苗疆巫术师,一定要消灭你。”被捆绑结实的巫宇龚一脸正气的嚷道。
“你个憨憨,我如果是妖人的话不早就被小青柔给抓起来了嘛。”看来又是一个把我当坏人的,还是坏妖人的。
“青柔也是你叫呢?青柔也是你叫呢?你把老子放开,看我不收拾你。”巫宇龚叫声更大,可惜不管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我吐出去的蜘蛛丝。
醋缸,醋瓮,醋坛子,我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巫宇龚明显喜欢巫青柔,不过他俩是堂兄妹,就算喜欢也不能走到一块呀,不然下一代大概率会生出个勺子来。
我让巫宇龚别吵吵了,我有自己的女朋友,不可能再喜欢别人的,我和巫青柔可以算是一见如故的好友,作为好友我也不可能对巫青柔有什么企图。
巫宇龚听我说完这番话,脸上稍微有些笑意,并反复问道此话当真。我还对他说,我是个普通人,身体里有虫子才让法器有了反应,我没有害人之心的。
沟通了十多分钟,两人谈拢,我给他解除身上的蜘蛛网,他不再对我出手。
这小伙子还真是对巫青柔颇为上心,刚给他松开蛛网,他便往屋里冲,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那宽松的上衣下摆,他还真就进去烦巫青柔了。
我个人认为,喜欢一个女孩子,可以为她着想,为她做一些事情,但是不能过分的舔,过分的粘,粘多了就变成烦。
“你能不能淡定点,女孩子最烦你这种跟屁舔狗型的。”我喜欢如雪喜欢都不行了,为了她能不顾生死到滇南寻虫,表面上我也没舔到如此程度。
没想到巫宇龚告诉我,巫青柔给我用了还魂咒,什么是还魂咒,那是到了巫师以后也不能轻易使用的咒术,会消耗施术者的寿命。巫青柔才是个凝气学士,离巫师还有一大截呢,这次用完回魂咒少说也要流逝一两年的寿数了。巫宇龚内心怎能不着急,对我怎能不出手。这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我以为巫青柔只是用她的法力帮我恢复下精神而已。
我很少欠别人人情,因为我自知自己能力有限,遇到再大的事都是一个人扛,怕的就是到时候还不上。现在听了巫宇龚一番话,心中瞬间翻涌起不是滋味的感觉。
松开巫宇龚衣服下摆,让他进了卧室,我陷入了沉思。我平时都跟朋友说,人有命、运、财、情四线,其实还有一线我很少提,那就是玄线。我的命运我太清楚了,命薄运浅财不计,唯独情线处处遇红颜,但是隐藏不说的玄线,是因为凡是接近我的人必为我所用,这一点说出去,会很伤朋友。
如今巫青柔跟我只见了两面,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情还上,微皱着眉头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正思量间,一位穿着苗家衣服的大姐端着掌盘进了院子,掌盘上有三荤三素六个菜,后面跟着一个小姑娘拎着一竹筒的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