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教习点头,“我看此处阵法老旧,所以加固了一下。”
张全皱眉,“你画的?”
“是。”严教习颔首,而后不解道:
“这个阵法,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问题,把张全问住了。
他要知道,这个阵法有什么问题,就不会问严教习了。
但他直觉上,还是觉得,这个阵法有些蹊跷。
此时一个尸修突然道:“你既然说是加固用的,为何这个墙壁,不堪一击?”
说完他冲墙壁砍了一刀,墙上有明显的刀痕。
这是因为墨画解了阵法,原本的阵法失效了,墙壁没了阵法加持,这才轻而易举,就留下了刀痕。
严教习一点都不慌,而是淡淡地瞥了那个尸修一眼,“我还没画完,怎么能生效?”
那尸修一愣。
严教习又指着墙上的刀痕道:“待会你把这墙补好,劈之前是什么样,就补成什么样,不然我没法画阵法。”
那尸修讪讪,不知说什么。
张全狠狠地瞪了那尸修一眼,对严教习抱拳道:
“手下莽撞,多有得罪,请严先生勿怪。”
严教习微微颔首。
张全迟疑片刻后,目光微闪,又问道:
“严先生,你说这山寨里,会不会有人,偷偷溜进来?”
严教习皱眉,“怎么溜?”
张全微怔,“这……”
严教习不悦道:“这寨里寨外,都有我布下的阵法,阵法不破,蚊子都飞不进来,更何况是修士?”
张全道:“那人阵法造诣,有点深厚……”
严教习神情一肃,冷声道:
“当家的言下之意,是说我严某人学艺不精?阵法比不过别人?”
张全尴尬一笑,“先生何出此言……”
严教习冷哼一声,神情倨傲道:
“不是我严某人自夸,我虽未定品,但已有了一品阵师的造诣,这南岳城,阵法高于我的修士,不是没有,但想不动声色,就破了我的阵法,这绝无可能!”
说完他看了眼张全,“当家的,莫非是看不起我严某人?”
阵师的脾气,果然又臭又硬,还偏偏得罪不得。
张全心里腹诽,但明面上还是客气道:
“严先生言重了,我这也是以防万一。”
不过严教习如此说,张全也就放心了。
而后他踹了那尸修一脚,“给严先生赔罪。”
那尸修只好垂手道:“请严先生恕罪。”
严教习面容稍霁。
张全见状,这才笑道:“先生,我想请教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