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猴子,碍事啊。”
毒岛冴子腾跃而起,跃过雷鳃猴的头顶,好似翩然翻舞的灵蝶。“姨妈糊你一脸。”毒岛冴子冷叱道。
学姐信手劈开一刀,凝结在姨妈刀上的血水荡舞洒开,像是千万朵绽放的芍药,争奇斗艳。
就在赤练基诧异的空当儿,一朵朵芍药糊住了他斩来的那道轨迹,将其拗断,锵然震响,好似宝刀断裂之声,谈何不老。
有七朵大如栲栳的芍药,怒旋而来,扫向赤练基。药香弥漫散开,清香扑鼻。赤练基为之一怔,“奇怪的味道。”他心惊道。这可不是好兆头,身形窜起,赤练基挥刀砍斫七朵芍药,砰砰砰,将其砍碎。
“怒啊,我的苦当桃受雷!”赤练基尖声叫道。他变得有些不淡定,原因无它,雷鳃猴动手抹去他留在“苦当桃受雷”上的禁制,强行收它作为兵器。
因为有金刚杵钳制“苦当桃受雷”,雷鳃猴行动更便捷,片刻后,他已成为“苦当桃受雷”的新主人。
没有丝毫犹豫。雷鳃猴将“苦当桃受雷”放入它自己的裤子里面,和它的擀面杖相互温暖彼此,共筑友情,几能融化隆冬之雪,不失为一桩美谈。
“呃噗!”赤练基喷出一口基血,满面羞愧全都化为妒怨。“雷鳃猴,你个猴子!是哪个逗比请来的。不要以为取走我的桃受雷,你就可春风得意。”
大袖鼓荡,基气蹿腾,赤练基一拧身,数股基气凝成的气浪抛甩而出,形如海蛇,迤逦而行。长风破浪间,基气瞬间杀至。
笑纳了赤练基的“苦当桃受雷”,雷鳃猴心气高多了,不屑道:“赤练基,你长了猴子pi股似的脸蛋,也在我面前叫嚣。狂什么狂!”
拽开大步,雷鳃猴狼行虎步,雷厉风行。可毒岛冴子比它更快,学姐从上空坠下,头朝下,脚向上。双手握紧姨妈刀的刀柄,毒岛冴子向赤练基的颅盖骨捅去。
阴鸷的刀气激得赤练基头皮生寒,火红色的长发迎风迸舞。“女人还有猴子,你们欺我到几时。赤练基啊赤练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婆婆妈妈。”像是自嘲,又像是释放长久以来的压抑。
呼,热浪齐聚而来,团团围定赤练基,光影婆娑,摇曳不定。但见赤练基放下他的斩基刀,盘膝坐定。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湖不起波澜,祥霭纷纭而至。一只小人,模样和赤练基几无二致,跳出赤练基的心湖,纵入他的生命之海。
海面荡炸,水浪掀天。小人向着赤练基遥遥一拜,身体陡地裂开,碎成二十九片,被海浪吞了。本来喧腾的海水平寂下来,静,静的可怕。
山雨欲来。
蓦地,赤练基站了起来。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喷发基气,他像是沉坠在云里雾里似的,让人看不清原本模样。
嘭!
赤练基左拳轰出,气浪荡爆,横卷四方,而他周身基气流舞,像是穿上了一层会发光的铠甲。
铛。雷鳃猴挥砸过来的金刚杵停驻在半空之中,震音爆散开来,就连他裆之下的“苦当桃受雷”也弹跃窜动,几乎飞将出去。
“喝。”雷鳃猴闷哼一声,压制裆之下的“苦当桃受雷”。
双翼鼓动,热浪、风漩齐出,惊涛骇浪似的扑向近在咫尺的赤练基。
哧!
刀气贯颅刺下,肃清赤练基飞舞的红发。姨妈刀的刀尖紧贴着赤练基的头皮,却不能再进一分一毫。嗡,火浪荡舞开来,自赤练基的头颅喷向上空的毒岛冴子。
毒岛冴子左眼中的血茧不安地跳动,离心甩出三千根血丝,织成血网,护住学姐全身。
即是如此,毒岛学姐也如遭重锤轰击,身似纸片,向上跌飞而去。“起来嗨啊!”小圆提着石矛蹦跶过来了。
“我现在是基老哟!”小圆挥动石矛,狠狠地劈向赤练基的脑袋。“看是你的脑袋结实还是我的石矛坚固。”
铿锵。小圆的石矛被顶开了,几乎脱手而去。一抹红光擦拂着小圆的面庞掠过,滚沸的热气像是尖针刺进小圆的颅腔内。
刷。小圆脑袋顶着的小桂树垂下一道华光,洗净小圆四周的毒热浊气。小圆顿感呼吸顺畅,喝道:“基老,吃小圆一棒!”
她手中的石矛前后延长,向下捣去,咚的一声,击中赤练基的面皮,矛头却歪了。古大基急道:“小圆,不要酱紫对吾,你占据了吾的身体,还要nue待吾的脑袋吗!”
石矛由古大基的脑袋衍化而成,而他的身体却被小圆的脑袋占据了。
“苦当桃受雷!”
雷鳃猴发难道。
它从裤之裆那里取出桃受雷,立时之间,雷霆滚炸,势如破竹。桃子形状的“苦当桃受雷”旋舞着当头罩下,雷芒激舞,裹定赤练基周遭十步。
远远望去,赤练基就像是被恐怖的雷光吞了,兀自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