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孩子,才去吃席。
通常都是女性亲朋好友进屋看娃娃,男人们都在外头扯闲天,或者可以给孩子的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往脸上抹锅底灰。
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说是抹喜灰,也不知道为啥,就有人说是驱妖避邪、保平安的意思。
随着闹趣的人越来越多,后来渐渐就成了光明正大捉弄主家公婆和孩子爸爸的娱乐项目。
总归是图个热闹。
栾惟京这些天早出晚归的,有时候晌午都不回家吃饭,别人非要留。
大白天看到爆发出雄性荷尔蒙的老男人,温鱼被帅了一脸!
“上来。”
拍了下身边的位置,栾惟京朝小媳妇儿伸手。
没人敢起哄,甚至害怕温鱼不自在,罗吃水还故意找小冤种说话找了话题。
温鱼坐稳了,老男人叫她扶着自己,将拖拉机给开动了起来。
去厂子里把粮食装车,先把栾闰文扶上车,大家伙儿热热闹闹又依次坐到后头,温鱼还是在前面,一行人朝着收粮点出发。
“我说我咋听见拖拉机的声儿了,原来是大京呐!”
别人都在用扁担、平车运粮的时候,有车在路上跑,谁看了不眼热?
同村不同队的熟人站在路边瞧见,扯着嗓子招呼了声。
小冤种看看车里还有地方,正要招呼他爸停车,蒋五星先一步道:“口渴了吧?喝水。”
军用水壶直接给他怼到了嘴上。
小冤种,“我不渴,爸……”
他话没说出来,罗吃水笑眯眯道:“添,又忘了是不是?”
“啥?”
他爸坐在前头听不见,那他就跟爷说,“爷……”
栾四民凑到菩萨心肠的大侄儿耳朵根,低低道:“前两年你奶和他媳妇儿打过架。”
能打招呼的,不一定是关系多好的。
“为啥啊?”
小冤种还是头回听说,扭头问他三叔,“真的假的?为啥只有我不知道?”
看爷的表情,好像也知道。
事儿是真事儿,可不适合跟栾纵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