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栾惟京索性趁着俩小子在冲凉,把温水端到了小屋里。
温鱼正喂孩子吃奶呢,“等会儿我再洗,你先别忙。”
岂料,老男人跟没听见一样,打湿了洗脸毛巾,给温鱼擦脸。
得亏了这会儿还没什么化妆品,不需要卸妆油、洗面奶,给温鱼洗了两遍脸,把水顺带着倒掉,老男人直接去外头提了热水壶。换了洗脚盆,兑好水,热水壶放到旁边,栾惟京蹲那儿给温鱼脱鞋,把两只脚给她泡到了温水里。
“你赶紧起来,我自己能洗。”
都泡进去了,他还蹲那儿,温鱼有些受宠若惊。
蒋五星头一回来家里,俩大孩子在外头时间有点长。
偶尔还能听见小冤种的笑声。
小屋里,温鱼胳膊都酸了,和吃吃停停的小家伙商量,“咱吃饱了再睡成不?别我不让你吃了,你又不乐意。”
去喂他,他没反应,睡得踏实。可是温鱼真把奶娃娃抱开,他又着急忙慌开始找奶吃。
给温鱼累的哟,算是透彻理解了那句‘不当妈不知道当妈的苦’。
眼看着小家伙‘呼哧呼哧’吃的额头上都冒了汗,两分钟没有又停了下来,不惯儿子的栾惟京二话没说,把臭小子抱出小屋,任凭他摆出多想哭的架势,栾惟京都不为所动。
温鱼趁机赶紧把脚给洗了,外头栾惟京把小儿子放到婴儿车上,就不管他了。
被冷落的小家伙,“……”
温鱼要自己倒洗脚水,被栾惟京一只手给端了过去。
温鱼又跑过去看突然被抱走的小家伙。
说来也怪,她才靠过去,刚才还憋着哭的小婴儿顿时奶声奶气干嚎了起来。
栾惟京把盆放在盆架子下面,过去拉小媳妇儿,“他鼻子灵的很,闻出来是你就开始哭,知道我不管他,都是惯的。”
温鱼不信,故意往后挪开了些。
栾惟京挡住温鱼,别说!还真别说!
“再哭我揍你。”
老男人一张嘴,婴儿车上的小家伙顿时哭的小声起来。
院儿里听见弟弟哭的小冤种套上大裤衩,身上的水都没擦就跑了进来,“咋啦咋啦?他咋哭啦?”
温鱼指着栾惟京,“你爸说要揍他。”
栾惟京,“……行了,刚吃过奶,我们去睡了。”
拉着小媳妇儿往小屋走。
蹲在婴儿床前头,看着咧嘴想哭又不敢哭的弟弟,给小冤种心疼的哟,“别哭,等你长大了,咱俩一起揍他!”
温鱼憋笑,老男人则是把小媳妇儿放到了床上。
“不用跟五星再说点啥?”
省得他多心,以为不欢迎他。
栾惟京,“有栾纵添那个烦人精呢。”
压着小媳妇儿躺下去,栾惟京吹灭了蜡烛。
“先别——”
外头还没睡,里屋就没了光,俩大男孩儿就是想干点啥,不也不敢大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