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被噙住,温鱼浑身过了电一样打颤,“啊啊啊啊!栾惟京!你给我去死!”
她好羞耻,他是怎么做到那么自然的?她的修炼还是不够!
看再多,也不如一次体验彻底。
都过去好一会儿了,她还云里雾里的,感觉不真实。
这晚,除了温鱼,还有睡不踏实的人。
东头姚子恒家,做梦,他梦到的都是他母亲哭泣的脸。
温鱼去家里找白白本身没有错,可她的孕肚,深深刺痛了姚母的眼。
白白出去忙,她就开始哭,姚子恒心烦意乱想躲出去,她就搬出姚家的列祖列宗,说她一个寡妇把他养大受人白眼多不容易。
这些姚子恒都理解,全一清二楚!他无数次跟他母亲保证,孩子会有的,他和白白会给她生孙子、孙女!
可是姚母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她说:让姚子恒在外面生一个抱回来,只要是他的种就行。
姚子恒忘了他当时什么反应,他对着母亲大喊大叫了吗?他不敢,他害怕住不远的丈母娘他们听见。
而他母亲同样不傻,压着嗓子求他,给姚家留个后。她还保证,到时候她出面,就说孩子是从外头抱过来的。
白白迷迷糊糊听到哭声,睁开了眼睛。
“恒哥?”
她抬手摸了摸姚子恒,他一动不动,并没有醒。
睡梦中的姚子恒跪在他家坟头,求着他已经记不得的爹和爷爷,求他们别让母亲再折磨他了。
白白下床去点蜡,发现姚子恒在哭,她一下一下拍着姚子恒的后背,又叫了两次,没有把人叫醒,姚子恒的哭泣停止了,她便没有再叫。
夜深人静之时,白白突然有些茫然。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恒哥夹在她和婆婆之间,真的好受吗?
看上去白白平静极了,可是姚子恒睡梦中的眼泪,让白白的心疼死了。
——
“小添,这边!这边还有!”
旁人都回家了,罗吃水还在拉着小冤种摸知了,小冤种都有点困了,“叔,这会儿有十二点了吧?咱们回吧。”
再有新鲜劲儿,好几个小时过去,也没了呀!
罗吃水这不是为了拖住他嘛,“是吗?没有,还早着呢,咱们再摸会儿。”
刚才给人分了一半,这会儿小兜里就又装满了,小冤种低头看看,“不摸了,装不下。”
罗吃水后悔没骑洋车出来了,“那叔饿了,你得去叔家里烤几只给叔吃。”
这边有个离东头近的路,罗吃水勾着小冤种就走。
栾纵添把小兜打开,“叔,你吃多少拿多少,我回家了。”
他爹和鱼姐肯定给他留了门。
罗吃水豁出去了,“添,你就不可怜可怜叔一个人在家?陪叔烤个知了咋啦?”
小冤种,“叔,你这也没喝呀,咋还说上胡话了。”
嘴上不赞同,脚却顺着罗吃水往那条路走了。
罗吃水的内心:添呐!对不住,等你长大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