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姝脑子里闪过几张面孔,没辙摇了摇头,“不敢呀~”
都是债。
“快讲讲,我现在有工夫听你扯。”
写信太慢,还无法把当时当刻的心情表达出来。有时候一旦错过,就没了那个兴致。
电话费什么的,对现在的她俩来说,都不算啥。
被温鱼这么一说,彦姝面色稍微认真了些,“倒是有两三个合适的,不过成年人嘛~他们更多是想图我没爹没妈一个女人领着盼盼过活。”
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为爱痴狂的安家姑娘了。
生意场上,该周旋的周旋,不过她不喜欢利用男女之间的事情占别人便宜,遇上不识趣的,就把话给说绝对点,拒绝的干脆。
偏偏就有不死心的,弄得她都有些厌烦了。
好几回栾援朝过来献殷勤,都碰上了别人对她示好。
“温鱼,你是不知道多好笑。一个下雨天,能有仨男人来给我送伞,我傻的吗?我是不会自己打伞?还是不会穿雨衣?”
“还有啊,三军开着小轿车来过那么两回,把我们这边的大老板们刺激的不轻,好几个换了车。”
温鱼笑着道:“其中就有你的追求者吧?”
“啥狗屁的追求者,我手里的钱跟生意估计对他们更有吸引力。”
彦姝看得通透,温鱼问起了小狼狗,“那洛谨谦呢?最近有没有纠缠你?”
那头抬手扶额,彦姝都气笑了,“快别提了,谁跟我走的近,他就找谁的事。”
典型的小孩子做法,最后还是他爹妈教育了一顿,才稍微收敛点。
让彦姝安心的是,贵哥和嫂子都没说啥。想必,要过那个坎儿,不比彦姝容易多少。
妯娌变朋友,彦姝也是无处可说,拿着电话听筒,在另一端感叹道:“不知道是寂寞太久,还是真的不想折腾了。温鱼,要是过个三五年,洛谨谦真的还对我不死心……我都这把年纪了,哪怕将来我们走不到最后,我也不介意顺了他的意。”
温鱼回她:“只要你想好了,我就支持。”
谁还没有个青春不悔的时候?安家彦姝的青春是栾援朝,那么洛谨谦的青春里,就克制又疯狂写满了安彦姝三个字呀。
——
栾惟京偶尔也会出去办事,但是最多三四天就回来了。
村儿里组建的商会,除了祝译、罗吃水、铁汉、邢开林,早前跟在他身边的人,能用的差不多都提了上来。
每个人都被委以重任,知人善用,栾惟京才得以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
有事儿基本上他们就办了,栾惟京出马的时候不多。
像这会儿超过半个月不回家的,自打生了栾粮临往后,没有过。
虽然他隔几天往家里打个电话,可温鱼还是担心。
第十九天了,栾惟京再次打电话回来,温鱼口气里已经带了些埋怨,“还记得家里有个人儿呢?外头多好呀,不用惦记家里。”
赶上小冤种和五星在家,一听小后妈这话头就不对劲,小冤种抱着妹妹凑了过来,“我爸?他啥时候回来呀?!”
温鱼按了免提,“问你呢,栾惟京,说话。”
那头儿老男人轻笑着,“你来火车站接我一下。”
哦,绕半天弯子了,人回来啦?温鱼险些恼羞成怒,“呸,谁爱去谁去。”
话音是愉悦的。
扭头,已经笑着去屋里拿大衣了。
小冤种抱着妹妹在电话根儿跟他爹掰扯,“大半夜的,叫鱼姐跑啥?我去喊我三叔四叔,或者随便叫水叔去接你都行。”
五星,“……栾纵添,临临叫你。”
厕所蹲着的小犟种,“谁?谁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