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嫂已经洗洗晒晒过了,都是耀耀小时候穿的,小孩子长太快了,都没穿过几天。你叫惟京再涮几水,都是质量不错的衣裳。”
温鱼可太感激二嫂了,“我正寻思着找人做呢!别看这巴掌大点的衣裳,没有还不行。”
虽然家里实际上婆母也准备有,可人家一心好意,这是实打实的东西。
温观棋心里有他媳妇儿,也想让妹妹对他媳妇儿有好感,“听说你意外早产了,你二嫂担心的不得了。那会儿你住院,我们不方便过去,她就愣是找她爸妈活动了活动,打听了好几天。”
先前派出所那些人好奇的空军大院后勤部许部长,说的可就是温家老二媳妇儿,皇甫淑珍的母亲许影芬。
栾惟京没有跟她说具体情况,只知道那对男女判了刑入了狱。当时她还觉得,是栾惟京不解气,用了什么法子。
这会儿听了温观棋的话,温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怎么不早说?这可是大人情,还劳烦人家活动。”
人际关系那是随便能用的吗?用一次少一次,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嫁出去的妹妹,拐了好几个弯。
温观棋却不想那么多,“不算啥大人情,你二嫂正心心念念想来看你和孩子呢,她就是使不上劲儿。”
温鱼再看看温家二哥温柔的笑脸,有点知道二嫂当初为啥相中他了,“二嫂啥时候得空,你就带她来。”
高胜英是没意见的,就害怕栾惟京家里人不高兴,“你多休息,惟京要是不让,你就再等等。”
小冤种刷了屎布进来,洗了手,“姥,二舅,门口长有薄荷,我去冲两杯冰糖薄荷水,你们尝尝。”
说着,小冤种就去行动了。
高胜英看得心里暖暖的,“添添真是个好孩子,小鱼,你可得待添添好。”
往门口看了眼,没人,高胜英压低声音道:“咱不能有了亲生的,就不管别人的。”
温观棋往门口走,正巧栾惟京进家,他笑着打招呼,“惟京,回来了。”
栾惟京已经跟温鱼说过了,直接出发,“嗯,你们坐。”
因为丈母娘和温观棋在,栾惟京都没能和小媳妇儿亲热会儿,走半道儿还在想。
——
村北角的姚家老亲戚家,姚母被让到了上座,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这儿媳妇,我看是不能要了,当婆婆的还说不得两句了!”
姚母眉头紧蹙,明显不爱听这样的话,“你说的那家,可靠吗?”
老妇坐在小矮凳上,怀里圈着乱动的小孙子,“咋不可靠!你还信不过我?咱们可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自家人!当年那是我们自己都难活,才没对你们家伸手。现在日子都差不多了,我还能眼睁睁看着恒儿没个后?”
姚母更不爱听这些,妇人也是会察言观色,打着哈哈道:“要我说,最开始就不该娶白家那丫头,看现在把恒儿迷的。嫂,你放心,这闺女没依没靠,是逃荒过来咱这边的。跟着栾惟京干活儿的祝译仗着有俩钱,想叫这闺女在他家当小丫鬟,伺候他爹妈,谁知道他爹那老家伙不要嘴脸,想叫这闺女当小老婆,叫祝译他娘逮住了,不想叫这闺女留家里了。”
姚母的脸色不是太好看,“那她到底干净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