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观棋在爸爸妈妈旁边,像个小尾巴一样,时不时帮妈妈补充两句。
百姓旅馆
栾惟京还在哄被失控欺负狠的温鱼。
“我不动,你随便下死手,还回来,嗯?”
那最后一声勾起来的尾音,叫温鱼该死的心痒难耐,“你别等我好了,等我好了,我非报复回去不可!”
有心无力呐!!!
刚刚门那里,小媳妇儿在他最后冲那几下受了委屈,栾惟京怎么都心疼不够,“嗯,任温温处置。”
这撩人又亲昵的爱称,裹在他情到深处时的低沉腔调里,真真是叫人难捱。
抬手勾住栾惟京,被折腾惨的温鱼闭上了眼睛。
温家堡
栾纵添从姥家离开,太阳已经完全下山。
好在这个时候的月亮够明够亮,赶上十五十六,都不用打手灯。
今天晌午在奶家吃饭,他就说了晚上要留在温家堡吃,不叫那院儿给他留。
走到自己村儿的路上,栾纵添就琢磨着,他爹和小后妈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知道咋样。
“嘿!”
还没走到打谷场,有仨人从西头大街走了过来。
“真是他。”
小声嘀咕的话被栾纵添听到耳朵里,他提高了警惕。
没有条件拥有手灯的季华西瞅清楚人,问了一嘴,“大晚上的瞎跑啥?”
看到熟悉的面孔,栾纵添稍微放松了些,“你管的宽,我吃多了溜达不行啊?”
要不是看在小后妈跟他能说上两句话的份儿上,栾纵添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他。
只惊鹤悄悄对季华西道:“哥,我有经验,八成是被他爹妈给揍了。”
说完话,只惊鹤才想到温鱼和栾纵添的身份,赶忙捂住了嘴巴,“我啥也没说。”
话音还是能从手指头缝隙里冒出来的,夜深人静,能听见。
“哼!”
小冤种睨只惊鹤眼,大步走人。
走几步远了,他又返回来告诉打算换个地方晃悠的三个人,“我家……”主要把视线落在季华西的脸上,小冤种脱口而出,“我鱼姐长得好看人善良!对我比亲妈都亲。”
“那就是他爸。”
只惊鹤半掩嘴巴对兄弟说悄悄话。
小冤种完全能听到那种。
栾纵添看过去,没吱声,等他别过头想该怎么挽回颜面,就听只惊鹤踮脚凑到季华西耳朵旁低声道:“看吧!被我猜对了。”
“屁!”
小冤种急眼,“我鱼姐护犊子,我老子现在都不知道‘揍人’俩字怎么写。”
初中生奇怪的倔强呀,还好面子,季华西理解,“行行行,知道了,你赶紧回吧,省得家里人着急。”
就算亲弟和小后妈不在家,奶他们也记挂着他呢,栾纵添俩手插裤兜,迈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