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裴绪砚,他就像变了个人。
柒安其实有点恍惚裴绪砚怎么就当爸了,他今年才多大啊,二十一当爸,那他……
柒安艰难咽了口口水。
少年好生勇猛。
养生壶:“……”
谁的种?怎么回事??!
“你知道他儿子妈妈是谁吗?他女朋友跟他同岁啊,不至于那么早就有爱的结晶吧。”
“不清楚。”邵庭彬的语气中排斥性很强,从骨子里带来的势不两立,“你离他远点,那个人会轻贱人。”
“好啦。”柒安拍拍他的脑袋,伸出手,没够着,她脸色微妙,若无其事的踮脚维持着自己大哥的尊严,好在邵庭彬在她踮脚的时候弯了下腰,她心中松了口气,“回家吃肉。”
舞蹈机构在宁城市中心东边,一整条街繁荣热闹,天色渐沉,越是喧嚣。
天边挂着黄昏的幕布,一整排的银杏树高大生长,落叶金黄。
街道外面停着一辆纯黑色的机车,男人走过去,将头盔扔给裴阳羽,长腿跨上机车:“带上。”
裴阳羽吃力的抱住,努力带上这个儿童版的黑色头盔,即使年纪小小,也不忘八卦,一双大眼睛贼溜溜的转着,摇头晃脑,一脸睿智:“你跟刚刚那个哥哥不对劲哦,肯定是——”
“闭上你的嘴。”裴绪砚脸色不好,跨上机车,发动。
裴阳羽哼了声,好不容易带好,小短腿刚要跨上去。
机车开了,一阵轰鸣声,然后无比潇洒的扬长而去!
尾气无情的在裴阳羽脸上胡乱拍打。
裴阳羽傻眼的站在原地,还维持着一条小短腿往上迈的动作,反应过来,撕心裂肺:“爸!”
“爸爸!!”
“我还没有上车!!!!”
那道黑色背影,骑的极快,无情消失在视野中。
柒安听到外面悲痛的声音,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着急忙慌就看到这一幕,帮裴阳羽喊:“哎,那个——”
耳边是裴阳羽的哇哇大叫声,脑袋一抽,气吞山河:“爸!”
在柒安喊出这一句话后,裴阳羽停止了呐喊,看向柒安。
柒安沉默与裴阳羽大眼瞪小眼。
裴绪砚车开到一半,隐约间听到一女的声音,在喊爸,声线耳熟,喊的声很大,让他有点烦,没表情的看着前方的红绿灯,也没在意,开得更快了,十分钟,就到了裴家老宅。
这儿是宁城中心的富人区,能住在这的人,非富即贵,哪家单拎出来都是大人物,总共也不过两位数。
黑色机车停在了一处典雅别墅外。
黄昏斜斜笼罩下来,泛着华贵的光,自然建筑与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古典、开朗两相宜。
裴母穿着一身旗袍,腕间带着碧绿名贵的玉镯,丝毫不显老态,保养得宜,一身贵妇人的气质,往裴绪砚身后看,又伸长了脖子看,最后蹙眉道。
“我孙子呢?”
“这不是在后——”裴绪砚摘下头盔答话,回头看去,还没说完的字眼卡在了喉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