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骂我父亲和伯父!”贾宝玉再次紧握拳头怒目直视。
“偷来蟠桃献母亲!”贾成瑛念出最后一句。
这首诗出处不详,是贾成瑛在后世某杂志上看到的,因通俗易懂朗朗上口便记住了,若是换一个内容,他搜空记忆也未必能想出来。
“不错,还挺押韵的!”大家松了口气,在场的女子除了秦可卿林黛玉花荣王熙凤,都不希望贾成瑛赢,却又想这首诗有个好的结局。
贾宝玉却不干了,说道:“这算什么诗?”
“如何算不得诗?”贾成瑛呵呵一笑,“宝兄弟,该你了。”
贾宝玉在说出以老祖宗寿诞为题作诗的时候,心里已有大致成型的诗篇,只是因为贾成瑛反应太过鸡贼,以至于头脑凌乱,竟一时想不起来,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最后甩出一句“一首歪诗而已,犯不着与你针锋相对!”后悻悻离去,连薛蟠在后面连拉带拽都留不住。
“宝玉这孩子,还是太年幼了!”老太太感叹一句,自已的孙子与贾成瑛对比,高下立判,她再怎么糊涂也明白贾宝玉不如贾成瑛。
“老祖宗,您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夫人不以为然道:“宝玉只是循规蹈矩惯了,行为处世言谈举止皆是豪门子弟典范,自然不如他那般会钻空子;况且宝玉说得对,一首歪诗而已,上不得台面,先是侮辱老祖宗,再赞扬一句,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一惊一乍,我的宝玉才不屑于与这种无赖比对诗词。”
老太太不语,心中五味杂陈,确实,这小子怎敢如此放肆?
林黛玉很为贾成瑛不平,但说话的是二舅母,她不敢站出来反驳;王熙凤也为贾成瑛不平,心里更多的却是窃喜,这是要翻脸的节奏啊!
“这位夫人!”秦可卿说道:“你儿子当众羞辱于我和我的郎君,这就是你口中的循规蹈矩?你没有半点责备也就算了,现在他提出作诗,题都是他出的,现在输了又不敢认账,怎的,连你也觉得我的郎君输了?”
“我呸!”王夫人怒道:“好不要脸,一口一个郎君,你不觉得恶心,我还觉得恶心呢;哼,一个小小的官吏之女,目无尊长,难怪贾蓉看不上你。”
“姨母,您别说了!”说话的是薛蟠,他朝贾成瑛和秦可卿点头以示歉意,又拉着王夫人到一边悄声说道:“姨母,您有所不知,不是蓉哥儿看不上秦小姐,是秦小姐拒绝了蓉哥儿,因为这事链哥都人间消失了,您如此羞辱秦小姐,当心祸从口出啊!”
“祸从口出?”王夫人声音响亮,唯恐在场的众人听不到,“他敢当众杀了我不成?”随后又一记耳光打在薛蟠脸上,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贾家哪里对不住你们了,你如此羞辱宝玉,没有我们贾家,你们薛家能在神京城立足?”
“姨母您消消气!”薛宝钗连忙给王夫人搬了把凳子坐下,拍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说道:“我哥言语冒犯了您,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其实啊,我哥也是为了宝二爷和您好,你想想看,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而他和秦小姐安然无恙,必定是有人罩着他;他现在已不是昔日那个无知少年,虽无一官半职却如日冲天,今日风嫂子能把他请来给老祖宗过寿,已经是给咱们面子了……”
“连你也帮着他们说话?”王夫人跟本听不进去,在她看来,贾成瑛再怎么风光也不过是个一时沾了些运气的寒门子弟,而秦可卿就是一个有些姿色的小吏之女,给宝玉当丫头都不配。
“姨母,我是为您和宝二爷着想。”
“啪!”又是一记响亮耳光,薛宝钗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指印,王夫人怒目圆睁指着兄妹二人道:“滚,滚,赶快滚,我再不想见到你俩,两只白眼狼,亏我待你俩这么好。”随后又指着贾成瑛和秦可卿,“滚,你俩也赶紧滚,老祖宗的寿宴没你们这两个的位子。”
“姨母,这是您自已说的!”薛蟠面色难看,然后不由分说拉着薛宝钗便走。
“看来,这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啊!”贾成瑛说完,与秦可卿也双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