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也真是的,就因为他问了自已一句会不会唱曲,就那样打压人家,害得大家都不开心。
“小姐!”丫鬟瑞珠走了进来,显然是有些累了,喘着气说道:“费了好大劲,打听清楚了,那位贾公子就住在宁国府旁边,宅子还可以,不大不小,未曾婚配。”
“千真万确?”秦可卿顿时眼神一亮。
“千真万确,我的大小姐!”瑞珠喝了口水,撅着小嘴说道:“我就不明白,外面追求你的富家公子可以从这里排到城外,你偏偏对这个小子如此上心,你图他什么,就因为他长得好看?”
旁边的宝珠闻言咯咯笑出了声,也打趣道:“图他出身寒门,图他家徒四壁,图他粗茶淡饭呗。”
秦可卿微微叹了口气道:“宝珠瑞珠,你们都如此肤浅么?”
“小姐,我们是为你好!”两女异口同声道。
秦业与欲走进女儿闺房与女儿聊聊,想了想还是算了,觉得今日女儿的表现,不过是一般青春女孩对异性的关切罢了,自已女儿断不会看上这个穷小子。
但是又不得不防,曾经有个同僚,他女儿就被一个外地进京的穷小子拐走了,到现在杳无音信。每次提到此事,那位同僚便捶胸顿足,后悔莫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一想到这里,秦业觉得必须交代几句,于是隔着窗子说道:“可卿啊,为父有事跟你说,你出来一下。”
“爹,有什么事啊?”
“那个宁府的贾蓉公子,你明日与他见上一面,人家三番五次前来求亲,莫要辜负了人家的好意。”
“爹,又来了,宁府家风不正,女儿死也不会嫁到他家。”
“你,你怎知人家家风不正?”
“哼,年纪轻轻不读诗书,只会聚众赌博,饮酒作乐!”
“这算不得什么,他们宁荣二府的年轻人打小就是这么过的,再说了,现在的公子哥哪个不是这样的?”
“爹,我的亲事不劳烦您费心了!”秦可卿气得快无语了,“我才十八岁,您要是不想养我早说。”
“我不操心,难道眼睁睁看着你跟人私奔不成?”秦业闻言火冒三丈,声音很大,吓得宝珠瑞珠不敢吭声。
“爹爹可不要冤枉女儿,女儿从未想过与人私奔。”秦可卿有些心虚,心想莫不是瑞珠出去打听的时候走漏了风声,这丫头办事真不牢靠。
见女儿言辞认真,似乎真是被冤枉了,秦业又和声说道:“爹爹说话重了点,但都是为了你好,不就是防患于未然吗。”
“我看呐,是防不胜防!”冷不防,一个妇人声音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