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说法立刻引起了贝法娜的不满,如果她诚心想抢夺,就不需要用糖浆缠绕了,取下手掌带走慢慢分离令咒对她而言不复杂。
“先生,你看我的御主好欺负?注意你的用词!”贝法娜当即怒视,厉声指正了对方的失礼。她要不是看铃木友纪在场,一耳光扇飞了滑稽的鸟嘴面具都是仁慈了。
屋主人感受到警告,没再多话,很干脆地回复,“那你们拿走这三道印记吧。”
诚如贝法娜所言,屋主人的确见年轻的铃木友纪现身,打破了女巫营造的诡异危险感,意识到贸然现身的东洋人“好说话”,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不要说得迫于无奈。你要明白,我们带走这三道红色印记,是帮助了你,保护了你!”铃木友纪的介入,打乱了贝法娜的误导步骤,但这不影响她摆架子,除开铃木友纪,她面前对谁都自持辈分高。
屋主人不敢说话,仅摊平右手,让三道红色的印记清楚地呈现于铃木友纪和贝法娜面前。
“你有什么愿望?”铃木友纪没有,可他遵照圣杯战争惯例,询问了对方愿望,能获得令咒的人应该有参与其中的愿望,因而获得令咒成为御主,参与到名为圣杯战争的魔术仪式中。
“我的愿望?”屋主人这次不敢多话,认真想了片刻,回答了铃木友纪。“如你所见,我是一位瘟疫医生。没机会去教堂学医,靠自学和现在的机遇当了最低层级的医生。如果有可能,我想成为真正的医生。”
“当医生?愿望?”铃木友纪有些诧异,他大致知道带鸟嘴面具与厚重油布黑袍的瘟疫医生都是临时召来应对疫病的门外汉,但中世纪欧洲医学本身也没见得高级,从屠户的切肉刀放血进步到银质小刀放血,从涂抹粪便进步到香料沐浴熏染,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怎么?看不起我们普通人的愿望吗?你的同伴是女巫,那你一定也掌握了神秘能力吧?能飞天遁地,点石成金,所以觉得普通人梦想有一匹驴子驮运货物很没出息?”谈及理想愿望,屋主人再次有些激动起来,但在身上的糖浆流动收紧后,马上认识到自己的小命还握在他人手里。
“我的愿望跟这三道印记有关系吗?”像是要保留最后的倔强,屋主人多提了一句。
照贝法娜的估计,但凡存在杀心的人代替她前来,都不会让这个多余的人活下去。“你不需要知道,回答他的提问即可。”
铃木友纪想作为弥补,夺去对方的令咒之余,帮助其实现欲望。对方说的愿望或许实现起来不困难。“Caster,你能帮他实现吗?”
贝法娜清楚自己御主的意思,暂时有时间让铃木友纪玩“做好人好事”的游戏,正好这里还有一位专精于实现愿望的主显节女巫,借用宝具的力量,通过赠与形式顺带夺走令咒,不失为一种体面合理的方式。
“我可以提供药学和医学方面的书籍。”贝法娜不清楚自己的御主是不是算好了要用宝具快速夺走令咒,才假借询问愿望为由。这种猜测她马上否定了。她的御主铃木友纪看起来根本没有这么高深的心机。
但在贝法娜准备使用宝具满足屋主人愿望之时,她听到了屋外远处的兽啸声,她记得带路的兽后续退避到了较远的位置,达成承诺的“转交自由处置”。
所以,兽发现了什么,正在向她和铃木友纪预警。
意识到不对劲,贝法娜连忙重启探测魔术,随即探测到有未知的存在已经来到了20米之外,她无法探测的自然是从者。
“有敌人!”贝法娜连忙连住铃木友纪的手,警惕地望向探测到敌方的位置。
墙外,稀稀疏疏的游动声传来,这下连铃木友纪都能发觉不对劲了。
下一刻,巨大的蛇首撞开墙壁,张嘴便喷吐出污浊的粘液,泥石触及发黑作响,空气中的草药味也一下子被浑浊的臭味侵蚀。
挥杖一指,黄金扫帚在贝法娜身前变化显现,并猛地抽向袭击而来的巨蛇。多个魔术也同步完成,组成屏障将巨蛇强行推出数米远。
“没事吧?Master?”贝法娜伸手抓住浮空的扫帚,以一手木杖,一手扫帚的奇怪双持姿势,挡在铃木友纪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