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胸口,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的时候手向后腰摸“镰刀毕方饕餮戈”,忽然我想起这是我“郎书军”的家;
我转过头发现神智不清的“英子”一只手紧紧抱住我,一条腿架在我的身上,还在睡,我轻拿开“英子”的手,慢慢地坐起来移开“英子”的腿
看看没有窗纸的外面,天已经亮了……
我出了院子门去胡同口的茅厕,胡同里已经是人来人往了,不停的有人给我打招呼“书军,回来了”
在东场胡同口,买了“五屉包子”和“油炸果子、焦圈”提回了院子,刚刚到院子口,就看见街坊宋大妈和卢大妈拉着只穿“大裤衩”光着脚的“英子”不让她出门,我赶紧微笑说:“英子,咱要干嘛去”?我的心里莫名的难过,但是脸上还要笑!
“英子”看见我的那一瞬间眼泪流了下来,不在用力挣扎了,我将吃的放在木桌上“宋大妈、卢大妈,有劳你“老尖”(注:BJ老话、老人”)费心!一起吃”
我走忙跑回屋拿上衣服和鞋走了到院子,“英子”没有用手抓着吃,看着我!“英子,穿上衣服和鞋好不”,当穿鞋的时候,我发现“英子”的脚上破了,流出了血,我用自己的衣服给“英子”擦拭干净血迹,看着脸上还挂着泪珠的“英子”心里一阵难受,“英子,我不走,我给你买吃的,要找我,你要穿好衣服和裤子!好不好!”我尽力说的慢声细语,难得的是这个神志不清的“英子”点了点头!
看的宋大妈和卢大妈不停的用衣袖摸眼泪!初升的朝阳下我看着“神志不清”的“英子”,“英子”也抬起头看着我,我忽然发现“英子”长的跟美,五官精致细腻
今天“英子”没有用手去抓包子,我忽然明白了,我用筷子夹走包子给“英子”放入嘴边
我吃了剩下的,我告诉“英子”我出去给他抓药,好好的在家等我回来!“英子”竟然又对我点了点头……
我进屋子收拾了一下,拿上钱!“宋大妈、卢大妈劳你们照顾一下英子,我去给她抓药去!”,“成!书军、你去吧!我们也没什么事”!宋大妈微笑的对我说!“看你和英子从小青梅竹马的长大、成亲!就是好!”卢大妈抹去眼泪笑着说
我摸了摸包好的“良民证、机关出入证、钱、药方”走出了院子,走出了翠花胡同,向“华北特务机关”走去!
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们,为活下去而奔跑的人们,有钱的坐着汽车,坐着黄包车,没钱的在乞讨、卖艺中拼一个吃饭的机遇;我再一次陷入了沉思!这是沦陷地方人们的生活方式吗?这是一个有“国仇”的地方吗?我低着头走路……
瓷器口向东的胡同“马莲胡同”一转,老远就看到那四个站岗的日本鬼子,他们很警惕,我无意的向胡同的路边一个修鞋的摊上看了一眼,修鞋师傅手中并没有活,草帽下的一双眼贼兮兮地看着我,就在我一撇的瞬间,我发现这个人不是修鞋师傅,因为他的手没有那种“粗糙”,围裙没有那么脏,我看第二个水果摊买水果的,他是一个中年人,光头中等个子,穿着白色的衣褂,扇着扇子满脸笑容,我向下看了一眼,心里很快有了认识“他是日本鬼子”因为他的脚和我们不一样,脚上大拇指和其它脚指分的很开!
走到站岗的日本鬼子面前,我递给他那个“临时出入证”,“宝憨哥哥你来了”从台阶上走下宫本田恵和她弟弟宫本俊泰,宫本田惠一脸的笑容,而宫本俊泰也是一脸的笑容“宝憨大哥我的脸真的好了,前几天我连连笑都不会了”宫本俊泰对我说;
我在宫本田惠妹弟俩带领下走进了这个“日本特务机关”,我今天特别留意了一下,我地确感觉到外面热,走进来就不是很热,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老院子?
走到院子里,我看到桌子放着茶壶和茶杯,还有一摞纸,我心里想:“这可能就是书中所述的“文件”,但是为什么看完不拿走呢?但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这里是日本人的地方,这样也没有什么!反正和我没有关系……
“还是不要过去,不要给自己惹麻烦!我没有去桌子边,在宫本田惠和俊泰先去井边打水,洗砂锅,泡草药,把炉子的火调好好,开始煮药
汗水已经湿透了衣服,我坐在房檐下,宫本俊泰搬了两个“马夹凳子”和姐姐宫本田惠坐在我身边,姐弟教我说日语打发时间
热!下天的热!我不时用一个空碗盛一碗水桶里的凉水喝,当药煮好时,我让宫本田惠姐弟进屋子去扶出他们的妈妈,我看着这个日本女人生在桌面的椅子上,我把砂锅的药倒入大碗中再分出一个小碗,听着她们三人人用日语说,偶尔也能听懂一两句话的意思
汤药温了,我先喝下那小碗药,过了一会儿宫本田惠的妈妈也喝下那一大碗药!宫本田惠的妈妈眨着眼睛看着我,忽然对我微微一笑,用流利的中国话对我说:“辛苦你了!真的很感谢你!腿已经不痛了,你会中医吗?我叫你宝憨可以吗?”
我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又抹了一下鼻子,傻呵呵地笑着说:“成!我没学过医,不是郎中,在乡下没农活的时候,进山林子釆草药,背到镇上换些钱,给我拿娘贴补家用!”
看着坐在木椅上的这个“日本女人”她穿着中式的衣服,腿上固定着“木板”,心里想:“这日本女人不说日本话,绝对看不出她是日本人”!“俊泰、你爸爸怎能吧这么重要的文件放在这里,快去叫你爸爸把文件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