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另有几人却不禁失笑。
这本就是个比喻的话,谁叫你当真事儿听啦?还较真儿。
殷复声起身一边往院中走,一边徐徐道:“我自幼拜师山中,每日登山读书,常常大汗淋漓,却倍感神清气爽。如今身强体健,有何不好?”
堂内已有书生对殷复声产生了不满,于是针锋相对道:“那,敢问先生如今是何功名在身?”
这些人虽然折服于殷复声前日的言论,但是,要文人流汗,叫他们不要再做“文弱”书生,似乎是动了他们的根本,触动了底线,所以,有人就在沉默中爆发了。
这些人料定,这先生年不过十五六,撑死不过秀才。来书院教书,肯定是上头实在派不出人了,招他来充数的。反正已经要撕破脸了,给你当头一棒,让你捂着伤口回家哭去。
谁料,殷复声缓步来到门口,回身淡然道:“不才,区区解元而已。”
不是秀才,竟是个举人,举人还不算,还是个解元。
这脸打的,一点儿不带含蓄的。
学堂内顿时像炸了锅一般,议论惊呼之声此起彼伏。
“既然是我的学生,在我的学堂,那就要按我的规矩来。每日晨起舒展筋骨,任何人必须完成!”殷复声说着跨出门去,“如有不愿者,可现在离开。”
堂内的骚乱戛然而止,片刻沉寂之后,果然有人离开。
“没有了吗?”目送几人之后,殷复声道:“好,余者出院,舒展运动。”
书生们虽然知道殷复声的计划,但乍听这一命令,还是有些不大自在。除了方大洪和他的几个友人,大步出院,其余人皆好似大姑娘上轿一般扭扭捏捏,半天才在院中聚齐。
“嗨!夫子这么做是为咱们好。有啥可扭捏的。来来,照我这做!”方大洪说着拉开架势就要练武。
“收起你的马步!”殷复声正色道:“我另外有方法。”说着一撩袍襟,掖在裤腰上,随后俯身趴倒,呈俯卧撑式。“都学我。”
这是什么怪异的动作啊?
书生们皆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殷复声。
“这,这……”几个年长的书生看了这姿势,不禁皱眉。“这实在有失体统啊!”
“若还有人想走,现在亦可以离开。”殷复声道。
随后,又有几人离开。
此时的三立书院里,留下来的,只有方大洪一派书生,和一些家贫子弟,他们听闻殷复声那一番,无论贫富贵贱,将一视同仁的话之后,早已励志要在书院扎根下去了。
“哎,鼎臣,咱们走不走?”几个年纪小一些的书生,聚在一起商议。
傅鼎臣一撇嘴,“不走!凭什么咱们走?要走也是他走!”
“对,对,要走也是他走!”
……
留下的人即便不大情愿,也跟着殷复声俯身趴下,学着样子,摆好姿势。
殷复声看大家都趴好了,自己做了个示范动作,便站了起来。顺手从院子里的一棵大柳树上折下一根树枝。然后,高呼动作要领。
“脚尖与手掌撑地,双臂伸直,从头到脚,后背直挺。然后,屈肘,胸脯向下,靠近地面。肚腹不能着地……。不要撅屁,股,后背要挺直。”
啪!
树枝狠狠抽在方大洪的屁,股上,“说你呢,不要撅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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