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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登科后小登科(第2页)

方婕抛出这一棵巨大橄榄枝,陈二狗本能地想要转头询问曹蒹葭意愿,但曹蒹葭几乎第一时间握住他桌子底下的左手,在他手心画了一个叉。于是陈二狗心领神会地摇了摇头,拒绝了方婕的大礼,一栋钟山美庐,怎么说也是千万级别,虽然陈二狗无比垂涎,但还是死死按耐内心的**,神色平静,桌子底下却没有松开曹蒹葭的纤手,这一次没有不讲含蓄地使劲揉捏,而是力道恰到好处地握住,曹蒹葭既挣脱不开,也不至于过于**揩油,这一次小手摸得让他丢掉一千多万,陈二狗怎么都想多模一会儿,无师自通地摩挲曹蒹葭手心,动作轻柔,像是在抚摸一块羊脂白玉,极尽挑逗之能,把处子之身的曹蒹葭折腾得脸颊绯红,人面桃花,第一个瞧出旖旎的竟然是魏冬虫,这妮子也不管不顾,嚷道:“二狗,你的手在桌子底下做什么坏事?欺负曹姐姐?”

平时女菩萨一般姓格清冷的曹蒹葭一张脸蛋彻底羞红,不敢见人。

几乎捧腹的周惊蛰轻轻拉过女儿魏冬虫,不得不替陈二狗解围,忍俊不禁道:“浮生,你还是收下那栋房子,就算不住,也能当作一笔投资。方姨的一番好心,怎么可以拒绝。钟山美庐都不肯收,那我跟你季姨的礼物跟红包岂不是更不入你法眼?蒹葭,你说是不是?”

周惊蛰很巧妙地把包袱直接丢给曹蒹葭。

这样一来,曹蒹葭只能点头,陈二狗也彻底成为有房有车一族,车子是把悍马卖出来换来的奥迪a4,房子则是那即将划到他名下的栋钟山美庐,虽然收入依旧不稳定,但好歹已经脱离温饱与小康,直达富裕阶层。

傍晚离开钟山高尔夫,曹蒹葭领着陈二狗去看了她挑选的房子,小区有些年月,但设施完善,80多平米,东西已经搬空,陈二狗得知这是她花光积蓄买下的房子后没有说话,蹲在阳台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同样是拿到钥匙后第一次看房的曹蒹葭先自顾自研究一遍,最后来到阳台,笑道:“怎么,觉着吃软饭,心里不舒服,还是嫌弃这房子太小,要搬去钟山美庐?”

陈二狗挠挠头,道:“别瞎想,我就是对不住你,到现在都没能过上好曰子。”

“好曰子?要多好才是好?”

曹蒹葭轻轻摇头,趴在阳台上望着对面的一栋7层居民屋,笑道:“二狗,一年多就有现在的资本,很快很快了。古语金榜题名是大登科,我看你也差不远,估摸着南京以外的圈子都在谈论你的事迹,指不定就有哪个大户人家的黄花闺女想要对你以身相许。你再不知足,小心遭天谴。再说房子是我买的没错,接下来装修什么都得你出钱出力,体力会我不擅长,最多就是挑东西,你负责掏腰包和做搬运工。你要还是大男子主义泛滥,过意不去,就给我勤勤恳恳打拼,老老实实赚钱,争取早曰让我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太太生活。”

“好嘞。”陈二狗站起来豪气干云道。

曹蒹葭的确是一个能将腐朽化为神奇的妙人。

“咱们啥时候能领个证?”陈二狗嘿嘿笑道。

曹蒹葭故意装作没听见,继续眺望远方,她现在已经总结出对付陈二狗的大致方针政策,那就是他底气不足的时候轻轻迂回鼓励,犹豫不决的时候帮忙一锤定音,他脸皮厚耍无耻的时候就立即做哑巴做聋子做瞎子,否则曹蒹葭满腹锦绣一肚子玲珑心思也抵挡不住这个男人撒泼耍赖,说得好听陈二狗是重剑无锋,说得损点那就是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曹蒹葭深受其害,所以只能采取守势。

“先上车再补票也成。”陈二狗一本正经道。

曹蒹葭再忍。

“生男孩还是女孩?还是干脆多生几个?”陈二狗仿佛很为难。

曹蒹葭还是忍。

“生男孩像我,生女孩最好像你,不过取什么名字又是个难题。”陈二狗似乎很纠结,紧皱眉头,没发现身旁的女人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曹蒹葭终于忍无可忍,转身拧住陈二狗的耳朵,道:“要生你自己一个人给我生去。”

“小时候俺们张家寨的张寡妇就对我说,一个女人是造不出娃的。”陈二狗笑得无比歼诈,一脸少儿不宜模仿的神情,猛地一把拉过猝不及防的曹蒹葭,将她拉入怀中,死死抱住,微微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你不给我生给谁生?”

曹蒹葭刚想说什么,下巴被陈二狗一根手指趁势勾起来,心知不妙,赶紧撇过头,果然躲过这个狡猾家伙的偷袭,被环住小蛮腰的曹蒹葭根本来不及腹诽他色胆包天,便再次被勾起水嫩水嫩的精致下巴,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看到一张充斥**的脸庞,而是一种第一眼看到有种病态苍白的消瘦脸孔,眼睛里有出于敬畏和忐忑而苦苦压抑的复杂情愫,这次抬头一瞥,除了发现这股子随时可能激扬迸发的压抑,还有一抹让曹蒹葭联想到东北大冬天风雪飘摇的原始狂野,曹蒹葭慧心如兰,知道是她在这个男人心中种下第一颗野心的种子,在张家寨扎根,在上海发芽,在南京茁壮成长,虽然远没有长成参天大树,但她看得出他的盎然,陈富贵如海东青,虽然令人惊艳,但曹蒹葭独爱这一条执拗的守山犬,它要想要的东西就算掘地三尺刨出血也要挖到手,每一次的上山和出山,都会让它不断崛起,最终甚至可能咬死东北虎。

曹蒹葭认命地闭上眼睛,脸如一瓣桃花。就如同一株南国桃花树,立于北方雪地,楚楚动人,摇曳风情。

心不为利衰毁誉称讥苦乐所摧破,是为八风不动,那一刻,再心如磐石的八风不动也被男女之事一两拨千斤地轻松撼动,曹蒹葭只是个紧张到身体微颤的女人,本就白皙的双手因为过于用力僵硬而越发惨白,无处安放,不知所措。

当陈二狗循序渐进,先是轻轻沾上曹蒹葭的薄嫩嘴唇,如同一直徽笔在轻柔亲昵一张未曾被人亵渎的宣纸,继而磕开她的咬紧牙关,一点一滴水乳交融,每进一步,他的双手便搂紧一分,两个人的身体天衣无缝地契合在一起。

陈二狗甚至能清晰感受曹蒹葭舌尖的青涩和娇柔,他也是第一次发现女人的身体远比她们的内心来得容易琢磨,再高不可攀的女神,再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射仙人,当她们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缓缓敞开心扉,如同展开一幅泼墨空灵的山水画卷,其中的美妙不足为外人道。

陈二狗由温柔到粗犷地不停索取,曹蒹葭开始只是半推半就,如同一场实力悬殊的攻防战,矜持内敛的曹蒹葭苦苦支撑最后底线,随着时间的推移,陈二狗的坚持不懈终于收到回报,曹蒹葭的身体不再僵硬,双手也轻轻抵在胸口,微微隔开两人几乎黏在一起的身体,到这个地步还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曹蒹葭今天算是彻底栽在这只犊子手里。

兴许是陈二狗的侵犯实在来得太迅速一系列动作唐突得太出人意料,曹蒹葭忘记自己是一个有洁癖的女人,在家庭里忍受一个人几米外抽烟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不曾想今天却被一个刚抽过好几根烟的男人嘴对嘴。

就在陈二狗一只手得寸进尺地悄悄覆上曹蒹葭弧形完美的臀部,心神摇曳几乎已经不由自主同陈二狗展开口舌交融的曹蒹葭,终于能够一鼓作气狠下心推开陈二狗,有气无力地恼羞骂道:“流氓。”

陈二狗依然没有松开曹蒹葭,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香,真香,一脸陶醉地坏笑道:“白白嫩嫩胸部鼓鼓的张寡妇在俺9岁的时候,就夸俺长大后肯定是张家寨头号流氓。再说了,谁要能抱着你还不耍流氓,一定不是男人。”

曹蒹葭撇过头恨恨道:“油嘴滑舌!”

陈二狗压低声音道:“要不俺们再油嘴滑舌一次?”

发现这个词汇双关含义的曹蒹葭再度羞涩难堪,气势一降再降,几乎跌落谷底,拿什么去跟厚脸皮的陈二狗在这种敏感暧昧时刻斗智斗勇。这种时候如果陈二狗还不懂得把握时机,事后一定会悔青肠子,事实上是陈二狗以一种霸道的姿态第三次勾起曹蒹葭下巴,眯起眼睛道:“媳妇,咱们再来一次?”

“你抽烟。”曹蒹葭的理由苍白无力。

“那我不亲,只摸?”陈二狗很好说话。

曹蒹葭面对这个越来越无耻的男人,只能咬咬嘴唇,轻轻踮起脚跟,闭上眼睛,一副任由陈二狗采撷肆虐的诱人妩媚姿态。

估计谁都想不到曹家女人会最终被陈二狗这头牲口调戏挑逗、一拱再拱。

陈二狗没有丝毫含蓄,低头继续占有只属于他的那一份祸国殃民。

大登科后即将小登科,人生至此,臻于小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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