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动作是做给祁进看的,但是眉头还是有些皱。
“你做的有些过了。”
祁进只是拘礼,一句不说。
他知道师父不喜欢他这样做,
可他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纯阳的荣耀。
眼中寒光闪耀。
老人许是发现了什么,目光不再慵懒。
直起腰板,长眉微皱。
他也知道这个弟子心有执念,俗世中的名利观念依然放不下。
他也清楚这个弟子的执念正是纯阳,并非他物。
不过正因如此,他的执念才不好解开,他的太虚剑意才始终停留在第八重初期,一寸不进。
虽然他极尽开导。
但是,执念,旁人又如何能解得了呢?
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白庭胤并不知道宫外的情形,两天前,他的伤好后,就从灵虚殿出来了。
只是看着手中有些破碎的山河符,回想当时的情景,心有余悸。
还有就是脑中有个小小的身影始终挥之不去。
他在灵虚殿时的病床就和夜谨言所在的病床隔了一个位置。
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那有点没劲,微微转头,却能看见旁边的小女孩儿笨拙的帮那个混蛋擦脸上的伤口,擦完就静静的坐在床边,不知道想着什么。
该死的为什么没人帮我擦一下
那个小女孩儿做的一件件事,他都看在眼里,
不知道为何,有点羡慕那个混蛋。
再抬头看那小女孩
脸有点发红
只是小女孩儿背对着他什么都没看到。
白衣小鬼甩了甩头
哼,我怎么可能被情情爱爱所困扰!
自嘲一笑,又看了看那个讨厌的家伙。
心中却不免感叹:
静虚啊。
……
陇右道,听门县县衙
“起--轿----”
衙役的声调拉的长长的,听的人直心烦,不过坐在轿子里的县令大人倒是一脸自得。
这是个身高七尺,腰围七尺的中年男子。
他一身碧绿官服,带着碧绿官帽,坐在大轿子里,愣是把这一丈长宽的轿子压得往下沉了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