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为何要刺杀晓晓白!”平阳长公主首先开口,显然她已经没有耐心了。
蓝衣男子突然张口大笑:“哈哈!想不到,你们大齐查案的效率竟如此快速!但是,可惜!可惜啊!”
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听他此话所讲,必不是大齐人。
夜奕辰走上前对准蓝衣男子后腿窝用力一脚,那男子应声跪地,他单手按在后背,一掌抓过去,“滋啦”一声,竟撕下那蓝衣男子后背一大块衣料。
那后背的皮肤上,一大片蝙蝠鲷鱼的刺青展露于众人眼前。萧暮云一眼便认出了那刺青,“笠国的暗探。”
石水凤也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看着,不自觉地望向平阳长公主,想到刚才假的“显公公”,不禁头皮发麻。
平阳长公主面上如常,看不出喜怒。
夜奕辰看后,眸光露出阴鸷之色,“果然是笠国的暗探!”他一脚将那人踹趴下,当场所有人都将那蓝衣男子后背上的刺青看了个了然。
笠国同莱国都是海岛十八国,但莱国早年就臣服于大齐,并也早受封于大齐国君,每年向大齐进献贡品。但笠国就不同了,做了大希国的走狗,总明里暗里对大齐滋扰不断。大齐也曾给过教训,但它仗着有大希国在后面撑腰,对大齐仍是贼心不死。
这基本的国际关系,百姓们早已熟知。现在这个蓝衣男子被确认为笠国暗探,百姓们立即就警惕地意识到问题似乎超出了晓晓白被杀这件事。
百姓们都警惕地看着台上的几人,又看了看萧暮云,看了看夜奕辰,想知道他们要如何处置这些敌国暗探。
张挺等人押着的几人见蓝衣男子身份败露,都低下头不再说话。然而,夜奕辰并没打算放过他们,下一刻,他们的后背上的刺青也都被展露无遗。
萧暮云抬脚踩在蓝衣男子的手背上,蹲下身,伸手揪起那人的发髻,盯着对方的双眼问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蓝衣男子咬着牙,挑衅地笑,“此次,我们可是给长公主殿下带来了一份大礼呢!长公主殿下,您,可要睁大眼睛看哦!”
“不说?”萧暮云见蓝衣男子竟还嘴硬嚣张,他的脚下又加了几分力道,蓝衣男子的手背传出“吱咯”、“吱咯”声响,仿佛骨头都被碾成好几截。
蓝衣男子疼得咬着牙,嘴唇直哆嗦,眼神却露出了孤注一掷的凶狠。“哈!”
平阳长公主眯了眯眼睛,突然弯起唇角,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却不屑与他对话。只看向夜奕辰淡定道:“奕辰,此人前些日子,曾与晋城暗杀过我,我将他放回以警告他笠国国君,不想,那老头儿还派人过来我大齐作乱!奕辰,这些人留着也没什么用,杀了吧。没想到,我用区区一个渔港做烟雾弹,竟有人真的上钩了!你们埋伏在那的暗探早就进了塔塔部落的铁锅炖里了!呵呵!”
蓝衣男子听闻此言,脸色灰土,仿佛打好的算盘被人当面掀翻了一般,可又马上整理情绪,大笑:“那就请大齐的长公主殿下好好欣赏一下接下来的最精彩表演吧!”
他话音刚落,人已经吐血身亡。萧暮云探了探鼻息,对公主道:“长公主,他服毒自尽了。”
张挺气得朝着自己脚下的笠国暗探狠踢了一脚,“什么表演!他娘的!死到临头还不张嘴!快说!”
谁知,那人居然头一歪,竟咬碎了毒丸,抽搐几下,死了。其他那几人也都头脑歪了,眨眼间都嘴角带血。
刘深伸手要去笠国暗探嘴里掏出来毒丸,杜沉拦住他,摇头道:“没用的,他们都是笠国派来的死士,舌头底下一旦触发,你扣也只会让自己染上毒液,根本救不了他的命。”
刘深皱眉,担忧道:“可他刚才说的精彩表演又是什么?”
杜沉道:“刚刚我们已经跟负责烟花炮竹的师傅都反复确认过了,应该不会有事。难道这些笠国暗探还有后手?”
话音刚落,突然从身后,会场的贵人席那边忽地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顿时,地面都被震得摇晃。周围树木葱郁的叶子在摇晃中,纷纷落地,很快铺满一地,鸟群从低矮的花坛和草丛间扑簌簌地快速飞远。
不知从什么地方射出来的火柱,仿佛由天而降,那些赤红色的火柱从会场的四面八方聚拢而来,蜿蜒而下,环绕着黑烟滚滚,仿佛一条条红龙周身升腾着暗黑色的幽冥之火。
那些火柱跌落下来,瞬间摔落成一个个火球,不但没有熄灭,反而火势越来越旺。更糟糕的是,那些火球急速地到处乱蹿,有的钻入草丛,有的滚到栅栏,有的钻入人群。那些滚动的火球,愈燃愈烈,眨眼间,已将所到之处烧成了一片火场。
此时,不论会场栅栏之外的百姓,还是会场之内贵人席上的各位贵人都已被惊吓得慌忙四散、抱头乱窜。
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和娇滴滴的富小姐们,本来就四肢不勤,出门靠马车和轿子,更是没有多余的半点体力支撑她们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