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彩玲睡醒,觉得饿了,就想去厨房要点吃的,谁知,竟无意中听见两个虎贲营护卫在聊天,听见那李知州要把李胡一带走。
她一路小跑回来告诉石水凤,而当时凑巧,石水凤正跟鸦十三的乌鸦在“聊天”。石水凤从彩玲那里得知了消息之后,就写了字条,让鸦十三晚点来帮她把李胡一弄走。石水凤将那写好的字条,绑在乌鸦腿上。随后便有了之后的事情。
当然,这件事彩玲没跟刘美娥说,可她跟石水岚说了,石老爹就知道了。当昨夜她听闻,犯人李胡一被鸦十三劫走了,石水凤也被带走了。她就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大概是他们家姑娘又有了大主意。
可她没想到,居然那么快就有人传言说是石水凤主谋劫走犯人李胡一这件事。看这事情要往不好的势头发展,彩玲再也等不了了。
所以,天还没亮,她就跑回盛水塘报信,石老爹和石水岚一听此事,也觉得此事尤为复杂。怎么会那么凑巧,石水凤一劫走犯人,立即就出来传言是她主谋。
搞不好石水凤这么自作聪明的一折腾,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所以,不如先把她拉出来做挡箭牌就是了。
只是,那李胡一如今却意外地死了。把那些幕后人的算盘完全打乱了。
石老爹觉得若此时不作为,恐怕这事就真地扣在自己女儿的头上了。于是,他出了个不太高明,又特别合理的法子。
就是让自己塘口的一些人,联合纪塘主、于帮主那边的一些人,一起演场戏,给衙门施压,也是给别的官看看,不要随意给人扣帽子。等闹到一定程度了,他们再过来把人带走,拉个圆场,也就是给那些想随便拉替罪羊的官一个提醒,倒不是真的针对张县令。
石老爹也明白此事对张县令的影响,可他暂时只能先顾着自己女儿,再考虑张县令了。
他们这一通操作确实起到了想要的效果,只是没想到,现场的人数严重超标了。
石老爹是没想到,除了他,还有一个人在为石水凤“卖力气”,而且是“真金白银”地卖力气。
那个人就是刘美娥。
“什么?人都走了?!我可是给了他们银子的!说好了要演足两个时辰的!他们怎么能这样?!真是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刘美娥跳着脚着急道。
“哎呀!美娥小姐!刚刚我们老爷和二小姐都过来说和,不让大家伙在这门前捣乱,那县令老爷也都说了,不会把您就放心吧!没有人证物证的事,怎么就能往我们三小姐头上扣?要我说,这往外头传这消息的人,才是真凶呢!”
见彩玲分析得头头是道的,刘美娥恍然道:“哼!难道是我中计了?我真的中计了?”
刘美娥正在纳闷中,忽闻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她转过身,才发现,那个病恹恹的讨厌鬼,曹松德脸上满是鄙夷,就站在她身后。
“呵!真是又丑又蠢!谁要是被你帮,可真是倒大霉了!”
“你说什么?!曹松德!你再说一遍?!”刘美娥立刻不干了,几步上前上,气愤的她手指着曹松德,指尖都怼到他鼻子上了!
曹松德莫名得有点怂,可又硬撑着只往后闪退了一步。
“呵!真是笨到家了!你没听说过‘清者自清么’?那石水凤不论做什么,只要没证据,就不用为自己解释,许多事还没个影子,不过来了一点传言,你就急着花钱雇人,这岂不是授人以柄。若刚才那些人被捉住,供出你来,刘美娥,你觉得,你还是在帮助石水凤吗?”
彩玲在一旁,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像是很熟,又不像特别熟,有种“不打不相识”的
嘴角不禁露出吃瓜的傻笑。
听了曹松德的话,刘美娥愣了下,随即冷笑道:“曹松德,你少在这拿腔作势地故作高深!就凭你!“绣花枕头”副统领!你有什么资格耻笑我?就算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可我也不能见到自己的好姐妹有事情就袖手旁观,不理不睬!你知道个什么?我跟凤凤那是过命的交情!上次,她为了救我脱身,自愿做人质!你知道什么啊?!那海匪多可怕啊!凤凤比我还小呢!她居然为了我只身智斗海匪!我当时怕死了!可是她毫发无损的回来了,还连个谢字都不要我写!我刘美娥这是欠了她一条命!倘若她现在有什么危险,我恨不得替她受!可是,她现在音讯全无!生死未知!呜呜!我该怎么办啊!我找不到她!那帮没用废物也全都找不到她!呜呜~你还说风凉话!曹松德!你有能耐在这里嘲讽我!你倒是把凤凤找到,我现在就给你磕头认罪!呜呜~”
刘美娥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控制不住情绪,她每说一句话,就往前进一步质问曹松德。
她越说越心焦,越说越难受,突然“嗷”一嗓子,就哭了出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抹在曹松德新换的石青色外褂上。
这可把曹松德给整不会了,他僵持着身子,就那么承受着刘美娥的“临场发挥”。若不是怕他再次陷入“丢脸危机”,他现在真想两眼一抹黑地再次晕过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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