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钱呐,自己身无分文,有什么路子啊,走过亲戚,没有;走过朋友,没有!最后,想到了钟静朋友光头,光头看着她,这女人还有几分秋色,便道:“要签合同哦!”
林春梅点点头,见光头翻出合同,她展开一看,分明是自己的卖身契啊,但是为了女儿霍熙熙,只好活出去了,签了字,画了押,见光头从里屋抱出一大摞钱来,放到林春梅的面前,林春梅伸出双手,光头拉住林春梅的手,冷冷道:“林小姐!我丑话说到前头,五天后上班,不守信用,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命。你知道我这行业,是怎么对待无信誉之人的。”
林春梅哪里顾得上那么多,看着钱,使劲地点点头,搂着钱跑了。
林春梅径直跑到官司王事务所,官司王数了二十沓钱,好像并不为奇道:“你!回去等着吧,我们会处理。”
林春梅火急火燎地跑到看守所,拉住女儿的手,兴奋道:“熙熙!妈妈给你请了最好的律师,放心好了。”
熙熙看着妈妈,凄楚道:“妈妈!谢谢你,女儿给你跪下了!”
林春梅隔着一道铁窗,看见女儿向她赫然跪下,急道:“熙熙啊,你、你。。。。。。唉!作孽哦!”母女泪水倾盆而下,什么话也说不了,只是流着泪。
林春梅好想看女儿久点,无奈警察又驱逐她走出看守所大门。
林春梅坐在街头,想着女儿五岁就没有父亲,也是她一人供养,一人教养,女儿很知事,从不以同学为敌,但这个社会就是以肉强势,你越软弱,别人就越欺负你,好些时候熙熙都是挂彩回来,熙熙都是默默地坐到窗台下叹息,她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有什么法子啦,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只有钟静走学校去了,女儿心里才稍有点平衡,成绩也越来越好,乃至进到了高中学校,但林春梅怎么知道她的霍熙熙思想、心灵、身体背了多大的负担,好想自己有个真正的父亲,以至不让那些不学无术的人叫她。单亲家庭,欺负了你又咋个了。好想钟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可是不可能。
林春梅也知道女儿的苦,好想要钟静做她的父亲,可没有想到钟静又把她母女俩害成这样,狗急了也要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啊,是形势所迫啊!谁想她会杀人啊!
林春梅不知不觉又来到医院,钟静这个死鬼就在楼上,也只有和这个死鬼说说话了。林春梅推开病房们,屋里没有别人,就是床头放着几本厚小说,这可能是护理病人的家属为打磨时光而看的书。
钟静原本是黑肉人,现在白了,老远就能见到他的动脉血管,这肯定是没有见到阳光的过。十多年来,钟静没有一丝变老,呼吸脉搏都是正常,就连眼睛也张得老大老大的,就是一点,你喊他不应,你打他不痛,就连林春梅掂掂钟静的吊吊也没有缩小。
林春梅抓住钟静的手,扶到钟静身上,想起钟静和自己的甜蜜,往日和后来的遭遇,不知不觉便大哭了起来。
林春梅啊也真是,她有好多话要给他这个亲爱的说啊,为了这份爱,为了这份缘,为了满足自己身体的需求,家没有了,女儿也快没有了,要是女儿没有了,她还怎么活哦,只有跳楼自杀了。正当我们林医生哭得刹不了车时,一只手扶住了她,林春梅抬起头来,见一位女子抱着笔记本电脑站在她身边,她正是钟静的小姨妹朱冬芹,她也许是有了钱,穿的时髦,应该二十八九了,可看上去就二十一、二岁,肌肤看起来清透、还是红润迷人,给人一个完美女人的形象。朱冬芹终于发话了:“林医生!你也别哭了,你看看我姐哥,他今天也够惨的了,你再看看你女儿做的什么事!杀人!自己去总结总结。哭有什么用!”
林春梅看着朱冬芹,唉,说什么哦,她怎么知道她林春梅和钟静是什么感情啊,她抽涕道:“唉!你知道我在哭什么啊!”
朱冬芹:“不就是冤枉吗?”
林春梅道:“你不懂!”
朱冬芹急了:“医生!你们犯了错误,就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能找借口,找脱词!”
林春梅道:“朱妹!你不懂,他和钟静是朋友啊!是多年的朋友!而且是好朋友。”
朱冬芹涨红着脸,毫不客气地争辩道:“你!?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任你怎么辩解,你就说你是他的情人,也没有人相信啊,你,你种植的果子自己收吧。”
林春梅搂住钟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啊,你不懂哦,你不懂哦。。。。。。”
【作者题外话】:霍熙熙杀人了,可母亲为救她出狱和别人签订了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