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琳琅故意当作没看懂他的示意,“皇上这承德殿,不是只有一张床?”
谢凉淮:“……”
果然!
这个女人就是个糊涂蛋!
他也不与她多言,一把拽着她躺在身下。
长臂一搂被子一盖,桌上的烛台便熄灭了,整个殿内都陷入一片漆黑。
黑暗中,只听钟琳琅还在咕哝,“皇上!你把臣妾勒得喘不上气了!”
“皇上!臣妾的头发被你压住了!”
“皇上!臣妾……”
“睡觉!”
“哦……”
钟琳琅弱弱地应了一声,殿内总算安静下来了。
……
翌日一早。
钟琳琅见谢凉淮精神气儿好转许多,吩咐庞志远按时给他熬药,等着谢凉淮前脚上早朝去了,她后脚便从承德殿溜回了冷宫。
珍珠一夜未睡,都在担心她与谢凉淮会不会又是水火不容的状态。
她倒不是担心自家娘娘的安危,而是怕……
自家娘娘那臭脾气一上来,会把皇上气个半死!
直到看到她一身寒气的进来,她才赶紧迎了上去,“娘娘,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送她回来的小顺子忙答道,“珍珠姐姐有所不知!皇上本是吩咐任何人不得吵醒娘娘歇息,奈何皇上刚去上朝娘娘就醒了。”
“这不,非要回来!”
“辛苦你了!”
珍珠看了一眼钟琳琅,见她眼神示意……
她忙掏出碎银子递了过去,“小顺子,昨儿夜里我家娘娘留宿承德殿的事儿……”
“哎哟喂!珍珠姐姐您放心吧!今日一早我师父便嘱咐过了,奴才可没瞧见娘娘昨晚留宿承德殿呐!昨晚娘娘不是都没出冷宫么?”
小顺子是个有眼力见的,自然知道有人问及该怎么回答。
“是了!”
珍珠笑着送他出去。
她刚折返回来,打算“打听”一下昨儿夜里,自家娘娘与皇上相处得可还融洽。
谁知这时,门外却响起一道欢快的声音,“琳琅!钟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