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小崽崽如今是“有奶便是娘”!
她才是他亲娘呢!
谢凉淮照顾了他几日,如今就与这狗男人一条心了?
她瞪了他一眼,“什么演技好差?我演什么了?”
说罢,钟琳琅一把拽下额头上的棉帕递给了珍珠,不满地瞪着谢凉淮,“皇上是堂堂天子,没想到也会从门缝里看人?”
反正儿子已经被他抢走了,她的命脉在他手中,她就这一条命,他爱咋得咋的吧!
“你也知道,朕把你看扁了?”
谢凉淮反问。
钟琳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从门缝里看人,可不是看扁人?
“我……皇上大可大摇大摆地进来,为何偷偷摸摸?”
她继续质问。
“朕怎么不是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谢凉淮冷笑一声,“这里是朕的冷宫,朕何须偷偷摸摸?”
是她“蹦迪”蹦的忘乎所以,才会没有发觉他进来了好吗?!
钟琳琅:“……皇上就是故意来刁难臣妾一个小小女子的不成?”
她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顺带着将金宝也塞进了被子里,冷哼着说道,“今日臣妾又一次从鬼门关逃回来了,可都是拜皇上所赐啊!”
“你是在向朕告状?”
谢凉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女人,如今倒是学聪明了……
“臣妾不敢!”
钟琳琅嘴上说着不敢,可心里敢着呢!
她瘪着嘴,“太后娘娘位高权重,又是臣妾的婆母。别说只是让臣妾跪那满地的锋利瓷片,就是直接砍掉臣妾的脑袋,臣妾又岂敢反抗半句?”
“还有寿康宫那位冯嬷嬷,可凶着呢!自称奴婢,却做尽了主子的事、说尽了主子的话!”
“臣妾一个小小的冷宫弃妃,又岂敢与她们对着来?”
她一边说不敢,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谢凉淮眼神轻轻闪烁了一下,“太医说,你有心疾?”
钟琳琅眼底的心虚之色一闪即逝。
随即,抬头看向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是啊!太医还说了,臣妾受不得刺激!否则哪一日突然嗝屁都不知道呢!”
“嗝屁?”
“就是死翘翘!”
钟琳琅道,“皇上,念在臣妾这般命苦可怜的份儿上……臣妾求您一件事吧!”
谢凉淮冷着脸,“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