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张邪答应过那位乔麦,说最多两天时间会让她见到余番,虽然最终没有食言,但是余番伤势惨重,从救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二小时了,他依然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没有醒过来,按照医生的说法,他除了身上那些明显的外伤,其实也受了很多内伤,五脏六腑都经受过很大的外力冲击,以至于内脏还发生过大出血,所幸送医还算及时,否则再晚个十分钟,恐怕就要没救了。
乔麦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守在病房外,她在默默的祈祷余番早点醒过来。
而此时张邪则依然还在锦城会所,但就在今早上,又传来一个好消息,朵朵在医院醒了过来,只不过因为先前失血过多,伤口比较严重,所以至今还在重症病房里,恐怕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
当然,她的病房外,依然也还有很多警察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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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张邪暂时也没想去把朵朵救出来,因为他知道,朵朵现在躺在医院里养病,其实是最安全的,如果把她救了出来,先不说来回折腾会不会让朵朵伤势加重,单就是警察那边的追捕,也绝对是吃不消的,所以在权衡之下,他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就尽量让张小朵待在医院里。
而就在中午时分,会所又来了两位客人。
一位正是昨晚过来之后,却又临时有事走了的赵平安,还有一人则是张小朵的朋友,也姓张,也就是那位从第一眼见到张小朵,就被彻底迷上的那位张小寒,在偌大的京城,余番可以自称是混世魔王,朱泽龙可以被人称之为混世魔头,但跟这位张小寒比起来,他们两人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倒不是说这位张小寒比他们两人还要跋扈,而是论身份地位,张小寒才是那个真正低调的公子哥,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爷爷奶奶,甚至外公外婆,都是或者曾经是真正的实权者,尤其是他的父亲,虽然才刚接任姓朱的那个位置不久,虽然在很多时候还会被姓朱的掌控,但问题是他父亲还很年轻,而姓朱的则已经老了,这也许要不了多久,他父亲就会慢慢摆脱姓朱的掌控。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他有个如此牛逼的父亲,就连他的很多同学都不知道。
本来最近开学后,也没太多时间来这边找张小朵,今天这是好不容易放假了,他就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想要找张小朵玩,可是在他跑进院子里后,发现有个陌生的驼背男人坐在石桌前,他起初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在确定没错后,他笑呵呵跟驼背男人打了个招呼,然后问张小朵在不在。
不过也就在这时,赵平安来了,于是也没等他来得及开口,张小寒就自己溜了,说要去找李丽,张邪自然没有阻拦,而是邀请了赵平安来到自己面前坐了下来,两人昨晚没聊太多,所以赵平安今天又来了,或许是见到老朋友很开心,也或许是心情本就不错,赵平安一直都笑的很灿烂。
他率先开口说道:“这十几年里,所有人都认为你已经死了,就连歌怨想你想的伤心的时候也会问我,你是不是真的死了,可我每次都告诉她,谁都有可能死,唯独你不会死,因为我太了解你了,你这人向来就喜欢置之死地而后生,而且当初那么灰溜溜离开国内,你怎么舍得死呢?”
张邪笑回道:“你只说对了一半,不甘心是真的,但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就是扯淡了。”
赵平安哈哈笑了笑,“可不管怎么样,能再次见到你,我很高兴,真的高兴。”
可张邪却有些心里愧疚,轻声问了句,“你父亲他们都还好吧?”
赵平安自嘲回道:“我父亲自从退休后,第二年就因为生病去世了,走的还算安详,只不过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争气,他死之前,也没能给他生个孙子,另外歌怨的父亲,是三年前去世的,说来也是奇怪,她父亲本来身体还挺好,但突然机就查出来是绝症,跟我父亲一样的绝症,我现在都怀疑这个病是不是有遗传,是不是等我到了那个年纪了,然后也查出来绝症就这么死了。”
张邪有些忍俊不禁,“你想的太远了,你看我这样子都没死,你怕什么?”
赵平安很想这个时候能喝杯酒,只是得知眼前的张邪已经戒烟戒酒多年了,于是他也就作罢,但他紧接着也关心的问了句,“你身体现在怎么样?看你这病恹恹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心啊。”
张邪很洒脱的笑回道:“再怎么不好,肯定也会比某个老家伙活得更久。”
聪明如赵平安,他当然知道这某个老家伙指的是谁,可在皱眉想了想后,他也有些沉重的说道:“说实话,如果你能晚两年回来的话,那你想要对付那老家伙,或许能轻松很多,因为到了那时候,那老家伙已经彻底老了,他手中的权力肯定也会慢慢的放下,可是现在他手里还掌握着绝大多数的权力,很多人也向来以他唯首是瞻,所以你现在想要对付他,真的很困难。”
张邪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自嘲道:“我等不了两年后了,所以只能这个时候杀回来,但你刚才说的困难,我确实也感受到了,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些年其实在国内也培养了不少的人,其中也不乏有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的权力者,可是当我说要见他们的时候,这些人竟然一个都没来。”
赵平安对此似乎有些遗憾,又问道:“那你想好了接下来怎么做吗?”
面对张平安的询问,张邪其实也没打算隐瞒什么,因为他信任眼前这位昔日的对手,如今的朋友,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先前那位说要去找李丽的张小寒,突然气冲冲的跑出来,走到张邪面前。
他很不悦的盯着眼前这个驼背男人,问了句,“你就是朵朵姐的父亲?”
张邪点了点头,笑回道:“是的,怎么了?”
张小寒怒道:“是你让朵朵姐去冒险,现在朵朵姐出事了,你连管都不管?”
张邪很无奈的耸了耸肩,“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我现在也管不了啊!”
张小寒冷声道:“你这算哪门子的父亲,你不管,我管!”
他边说着,气愤的转身,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