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被夸得想翘鼻子了,挑挑眉梢:“哎,你说我当时是不是答应得太轻易了啊,应该再拖个一周半个月的。”
路寂一把握住他的后颈,凑上来狠狠亲他:“你想折磨死我吗。”
季挽有点喜欢他这个反应,心里甜滋滋的,眯起眼睛:“不过说真的,我要是还一直反应不过来,你还要继续忍到什么时候啊。”
路寂这次难得沉默了会,似乎被这个问题勾起以前那些不太愉快的回忆,眉心隐约皱着。
这个表情看得季挽也又开始难受了,不等他开口就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脸上也是一阵懊恼:“算了算了,你别想了,我嘴贱,当我什么都没问。”
路寂把他的手拿掉,语气却比想象中平淡:“其实没什么,过去的都过去了,对当时的我来说,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就已经很好,那段时间也并不全是痛苦的回忆,而且……”
说到这,路寂明显顿了下,声音低沉许多:“我挺能想的,想多了,也就没有那么难熬。”
嗯?这话前半段听着还挺感人,怎么到后面突然就有点变味了。
季挽皱皱眉,这个“挺能想”是指什么,该不会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等等,你刚才说的能想是什么意思,想什么,跟我有关的事吗?”
路寂本来也只是随口一提,却没想被季挽听进去了,默了一会,垂眸静静注视着他:“你真想知道?”
看着他突然变得晦暗的眼神,季挽愣愣,本来雀跃好奇的心情一下就淡了不少,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该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摇摇头要从他身上下去。
“不想了,不想了,你别说了……哎!”
他刚起身就被摁住腰压了回来,再次跟身下的强壮身躯无缝隙的光。裸相贴。
路寂的大掌轻松桎梏着他的后腰,手指勾起他的下颌,长睫落下,敛住眸中的褐色,漫不经心地低垂着目光:“你每次在我面前,总是一点防备都没有,你觉得我能想什么。”
他这个样子有一点让人不敢动,季挽咽咽口水,心跳怦怦加速,却还是嘴硬:“我把你当好学长,好兄弟,要防备什么?”
路寂“呵”了一声,指腹摁住他柔软的唇周摩挲着,嗓音暗哑:“一个无时无刻都想抱你,亲你的好学长,好兄弟?”
季挽被他这句话刺激得心尖一麻,呼吸不自觉加快:“什么无时无刻,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那方面的想法的。”
路寂直勾勾看着他,突然轻轻勾了下唇角:“你猜。”
不咸不淡的两个字,却能给人带来无限的想象空间。
季挽呼吸一滞,脸颊上慢慢浮起一层红晕,热意顺着耳尖和脖颈迅速蔓延,红着眼尾低骂:“狗屁的好学长,下流。”
路寂懒散一笑,欣然接受了这个并不善意,甚至在某些时候还具有特定情。趣意味的形容词。
他的手指已经慢慢挪到季挽下唇,从分开的缝隙探进去,季挽品尝到了他指腹的粗糙与坚。硬,很想一口咬下去,牙齿阖上去时,却狠不下心。
他的放任给了路寂底气,手指进。得。更。深,里。面好。湿,好软,跟另外一个地方不相上下。
路寂喉结滚动,粗重的呼吸洒落在他唇边,手指的动作不停:“以前我只是想跟你接吻,拥抱,现在却多了一样,你知道是什么吗?”
季挽被他搅得呼吸不畅,眼睛里浮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洇得眼尾湿红,合不上的唇瓣有几缕水丝滴落,大脑昏昏沉沉,声音都有些发颤:“别说了……”
毕竟不用说他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是什么。
路寂轻声笑笑,还是贴到他耳边说了一句。
季挽难为情地紧闭上眼睛,身体也抑制不住地抖了一下,雪白的肩头透出一层漂亮的樱粉色,显然是被刺激得害羞极了,受不了地转身埋进路寂怀里。
“流氓。”
庆幸的是这个“流氓”入夜后并没有继续耍流氓,不是不想,是季挽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允许了,白天搞了那么久,晚上要是再来,可能他第二天真得去挂肛肠科。
但年轻人到底还是年轻人,睡了一晚上,竟然也能恢复的七七八八。
季挽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挺神清气爽的,伸手摸了一圈,床上只有他,路寂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