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观撑着头看着小姑娘:“修行修的是心,路上会遇见许多事,不用纠结其中一件小事。”
钻进死胡同并不是一件好事,但谁都会有这种时刻。
修为增进靠的就是从中走出来的速度。
“我知晓了,谢诸位师兄。”说完她端正行礼,眉间愁绪散开重新染上笑意。
心结被疏通后,境界也开始松动。
筑基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进房间查看完恒靖他们情况的云辞走出门看到这一幕,垂眸笑了下。
得知几人已经吸收完药力即将醒来,岑柳连忙跑去房间守着。
院中一时只剩下这些师兄。
云辞坐下后从芥子袋里掏出样东西。
是一轴画卷,纸张泛黄,墨线细长如春蚕吐丝,流水行地般勾勒出一张美人图。
模样精致的美人倒转手中席帽接住身旁树枝上坠落的白玉兰,薄纱和她的裙摆被微风拂动交缠在一起。
习星渊不由挑眉:“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画?”
云辞将画卷在石桌上摆开:“鬼市出来后在芥子袋里发现的。”
也是在治伤的时候云辞才发现自己芥子袋多了样东西,但是从何来的、又是何时进的口袋,云辞对此完全没有印象。
画卷没什么特别的,寻常画师都能画出这样的作品,画卷所用的材料也全都是凡间常有的。
之所以放出来,云辞解释道:“这画中人,我在出鬼市的时候,见过一面。”
坐在梅树上的女子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却美的足够让人记忆深刻。
仲长煦也伸着脖子看这幅画,闻言问道:“你见过?什么时候?我们不是一起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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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看见?”云辞道,“就在百相死后那棵梅树上。”
仲长煦长嘶一声:“不应该啊。出了拍卖行我和季朋他们探查过,鬼市都空了,那棵树没在啊。”
其他人也摇头。
云辞垂眸,那就是只有自己看见了。
为何会看见一个女人?她是谁?又为何有画着她模样的画卷在自己手上?
“既然你们没见过,那就是单单针对我的。”云辞转头问习星渊,“这上面的题字,你有没有觉得有些眼熟?”
她点着左上角那几个题字,道:“每个人写字都有自己的习惯。这草书,我感觉和当时在合欢宗见到的那些字像是同一个人写的。”
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云辞发现每个字的第一笔都喜欢从上往下甩出一撇。
草书不会有这样的笔画,这种习惯也不是人人都有。
“刹那芳华?”习星渊皱着眉认出了那题字。
和画中粗细一致的线条不同,卷中的字写的极为潇洒,甚至像是墨未沾满,连笔处有许多地方只留下若有若无的墨痕。
“啊。”习星渊用扇抵住字,语气分辨不出情绪,“是有人明晃晃的在告诉我呢。”
扇子抵住的是第二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