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惊蛰,在地上阴暗爬行的宝贝们快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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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红痕如花绽放。
血液染红了衣裙。
头疼欲裂间,发生过的所有事,迟儿都记起来了。
她哪有什么和自己玩游戏的父亲。
真正的父亲嗜赌,没钱还债而被打的父亲回来后将怒气全都发泄出来。
那时候,已经快将迟儿踢死了。
“原来是你啊,好姑娘。”
被土匪绑去献给寨主时,昏暗的房间里唯有那双绿色的竖瞳在泛着光。
野兽的记性足够好,在这个时候认出了迟儿,是他于河边和死对头打架时唯一在场的小姑娘。
用的还是河边妇人喊迟儿的称呼。
蒙眼的黑布被冰凉的手揭开。
迟儿已经烧得脑筋迟钝,绑住的手攥住了寨主的衣摆,哭哑的声音低喃着:“爹爹。。。。。。爹爹不可以。”
新寨主轻轻抓住迟儿的手,指腹摩挲过手腕上的青紫色伤痕,凉意引得迟儿忍不住颤栗。
他道:“你身上有一股熟悉而令我作呕的气味。难怪我找不到他,原来藏在你那里了。”
“藏。。。。。。”迟儿微微回过神,“藏起来。。。。。。要藏起来,不能被爹爹找到。”
听着这些话,新寨主点点头:“是啊,要藏起来,不要被找到。”
蛇群从房间各处蹿出,缠上了迟儿的身躯,只要男人下令,毒牙就会刺进脖颈。
可是男人突然有了其他的想法。
像找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他眼里满是笑意,手指点在迟儿手腕。
那上面是一根细长红线的痕迹:“你身上居然有寻魂的标记。真好笑,你救了他一命,他却想着让你死掉。”
“可惜了。”男人垂眸看着迟儿,“既然他这么会藏,好姑娘,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玩什么呢。。。。。。”
听着迟儿一直在低喃的话,他轻轻贴住迟儿的胸膛。
指甲暴起长成尖锐的刀,轻易就穿过了皮肉,握住迟儿那颗跳动的心脏。
男人伸出舌头舔掉了自己嘴角溅到的血,更多的热血则顺着他肌肤流下,在衣服上染出点点红印。
“就玩捉迷藏吧。”他笑,手中用力,将玲珑心挖了出来,“好姑娘,你可要藏好了。被他找到的同时,我也能找到你。”
“那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鲜血顺着脸颊落在唇边。
血腥味令回忆到这一切的迟儿害怕地跌坐在地。
死过一次的小姑娘早已经明白了恐惧和死亡的含义。
她抬手,哭着攥住云辞的手:“姐姐,好疼,我不要死。”
云辞正拔剑警惕地看着河中巨蛇,被这突兀的一拽,她垂头,和小姑娘对上眼。
镜观上前,手中亮起道金光,飞进明显激动的迟儿后脑。
蹲下身接住瘫倒下的姑娘,镜观也明白了为什么百掌柜的身形会消散。
他道:“这具身体……恐怕是百掌柜给她重塑的。他已经承受了因果,只是吊着最后一口气才没魂飞魄散。”
至于为什么,大概是百掌柜一直找不到迟儿的玲珑心。
“那不该。”习星渊道,“百掌柜的执念是复活迟儿,他还没有把这件事完成。”
既然是执念,没有完成这件事之前,百掌柜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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