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怎么亮,时清欢已经醒了。
她小心翼翼的从楮墨怀里钻出来,楮墨安静的睡着,大概是昨晚太累了,他还没醒。
时清欢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五点。
她心里有事,确实睡不着。
正好,昨晚是穿着衣服睡的,现在也不用折腾。至于洗漱,还是算了,免得弄出动静来,把楮墨吵醒。
时清欢起身,拿起包包,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
……
从酒店出来,时清欢返回了昨天去过的教堂。
到的时候,教堂里已经有人了。
神父站在门口,正在感慨,“这是谁干的?怎么给好好的门给踢坏了!”
时清欢心虚的走上前,“神父。”
“嗯?”
那神父转过身来,看着她,“姑娘,祷告吗?真是不好意思,昨天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看来今天不能祷告,我得收拾一下……”
“神父,我不是来祷告的。”
时清欢盯着神父,虽然过去了很多年。
可是最后一次来这个教堂,时清欢已经十岁了,十岁的孩子,已经很记得很多事了。
时清欢对于这个神父,还是有些印象的。
“请问。”
尽管如此,时清欢还是想确认一下,“神父先生,您是一直在这里吗?”
“嗯?”神父微怔,点点头,“是的,我在这个教堂已经二十年了。”
“那……”
时清欢心里存着一丝希冀,“您还记得,十几年前,有个叫做温晓珊的人……经常来这里吗?”
“温晓珊?”
神父重复了一遍,眉心蹙起,上下打量着时清欢,“你,是她什么人?”
嗯?
时清欢讶然,“神父,您这么问,看来,您真的记得她,对吗?”
神父皱着眉,还是那句话,“你是她什么人?”
“我……”时清欢指指自己,比划了一下,“您还记得和温晓珊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吗?那个时候,她就这么高……”
“啊!”
神父怅然,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