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还是先去了停车场。
刚一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就觉得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靠近。我转头,却见前后左右被四个男人给包围了,其中一个拉着车门对我道:“下车!”
寒光一闪,一把匕首贴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拧了拧眉,这画面真熟悉,上一次也是跟伊墨一起,不过,那次他在身边,这次,不在。
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扫了扫,心里估量着力量的悬殊。我虽然练过,但法医科都是点花拳绣腿,对付普通人自保还行,这几个,明显的练家子。
说不怕那是假的,心跳突突的,手心都冒汗了。
镇定,别慌!
我对自己说,一边顺从的听着他们的话将一只脚迈下车,一边寻找着合适的契机。
“我说几位,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跟你们也不认识啊。”虽然都是废话,但我还得说,拖延时间啊。
“逮的就是你,少他么废话,快点。”拿着刀的男人不耐烦的催促道。
我扯了扯唇,将另一只脚迈下去,然后,猛的往后一仰,同时,伸手摸出座椅下的手枪,抬脚一个侧踢。面前的男人一个趔趄后退数步,只觉肩膀一凉,一股液体顺着肌肤滑落。
但我没时间去理会这些,握着手枪朝着离我最近的那人,咔哒,子弹上膛,砰——
我没想到,才不到三个小时,伊墨说的防身就用上了。
还好解剖刀虽然拿惯了,但是枪法还没扔,动作也算是干净利落。
男人应声跪倒在地上,一条大腿涓涓冒血。
枪声掠过天际,这是一个室外的停车场,又是闹市,立马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另外三个男人见此,似乎下了狠茬了,互相使了个眼神,几乎是同时朝我奔过来。我暗叫糟糕,这一枪根本没震慑住啊。
但,我会服输么!
因为他们的速度太快,我根本来不及开第二枪,只好摆出架势迎招。说是迎,其实就是尽可能的躲。
但也只是两个回合,我就明显的体力不支,占了下风。
眼看着前方一拳打过来,侧面又飞过来一脚,躲是躲不过了,下意识的抱住头往下一蹲。
然,只听哇哇两声惨叫。
抬头,见伊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返回来,常服外套不知道哪里去了。挽着军衬的右手腕上,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只是闪着寒光。
他的动作又快又狠,就像是一直嗜血的豹子,腾空跳跃,身形流转,挥舞着那只手臂。一起一落,只见三个男人的脖子上全都涌出一条血线,栽倒在地上。
整个过程,也就是几秒钟。
一招毙命,毫不犹豫。
我干法医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一招毙命的案子,但是仅限于验尸,还从没见过真正的场面。
“吓着了?”愣神间,他已经走到我身前。
“有点吓人!”我实话实说。
他皱了皱眉,目光在我的身上扫了一下,“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