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沉吟片刻:“那人的武功的确高强,能在墙头那样狭窄的地方翻腾躲避,绝对是江湖老手!他用的风水盘,说话又有河南口音,我想起来了,此人应该是十年前名噪一时的开封大盗亮八!难怪皇家神捕如此重视。”
苏阳暗笑:“若你见识过甲丁乙那等凶残之徒、深藏功与名的苦灯大师、风流浪子烟虫等,就会明白亮八不过是小角色。这些人恐怕都在王家大院各处潜伏,四爷要忙得焦头烂额了,何止紧张,简直是焦灼至极。”
与此同时,那四立于一处偏僻的二楼屋顶,凝视着王家大院,面色铁青,拳头紧握。内心的愤怒几乎失控,牙齿紧咬,嘴唇颤抖。一旁的张管家,同样面露寒意,注视着院落。
一名钩子兵跳上屋顶报告:“四爷,又跟丢了!找不到贼人的踪迹!属下无能,请四爷责罚!”
那四青筋暴起,面部抽搐,猛然间大声咆哮,声音震耳欲聋:“你们这些蟊贼,来王家大院有何图谋?戏耍本大爷吗?有种别跑!和我正面交锋!我是皇家神捕第九代传人张四!你们报上名来!”
喊毕,那四的眼神变得迷茫,双手用力拍打着自已的头,痛苦嘶吼。钩子兵见状,知道四爷的精神疾病复发,吓得跪地发抖。
张管家连忙上前,捏住四爷的后颈,用力按摩。
那四喘息几下,终于停止自虐,缓缓命令:“通知王家大院所有人员,宣称贼人已被擒获,恢复安宁,撤除所有岗哨!所有钩子兵即刻返回营地!”
那钩子兵闻言大惊,一时愣住,随即强硬反驳:“四爷,我们真的就此作罢?您能咽下这口气?我们怎能欺骗王家大院的众人,说贼已被捕?这太损颜面了!四爷,我做不到,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求您赐我一死吧!”
那爷非但不恼,反以爽朗笑声回应:“好汉!不愧为我的忠诚手下!有骨气!很好!你放宽心,我们当然要继续追捕!但今日之敌,绝非一两个小贼,至少有五六位,全是高手中的高手!我们或许已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分散了我们的力量,成为他们的笑柄!现在,我们要集中力量,布下一个局,他们这些大盗自会送上门来!每出现一个,我们就全力以赴,力求一网打尽!哪怕今晚能捉到一个,也是我们的胜利!”
那钩子兵听此番剖析,恍然大悟,连忙抱拳认错:“四爷英明!属下方才鲁莽了,请四爷恕罪!”
那四摆手道:“无妨!我刚才也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如今才冷静下来!”
张管家点头赞同:“四爷此计甚妙!我们若处处设防,反而容易被各个击破。今日能潜入王家大院的贼人,个个不简单,很可能都是江湖上的风云人物!我们静候其变,他们既然进了院,定耐不住寂寞,自会现身!我倒是很期待,看他们这些大盗在王家大院里东窜西找,究竟是为了什么宝贝!”
随即,张管家转向钩子兵,下达命令:“速去执行!严守秘密,不得泄露半句,即刻撤回营地!”
钩子兵领命,高声应诺,旋即跃下屋顶,如离弦之箭般离去。
苏阳在床底听得这一切,暗自庆幸自已的判断准确,那四爷确实差点被气得失去理智。
在三姨太的房间里,三位女子的谈话如同车轮战,围绕着那头神秘野猪的话题兜兜转转,甚至扯到了野猪的繁殖能力。苏阳在床底听得耳朵几乎生茧,暗自感慨:“三个女人一台戏,此言不虚!她们的思绪跳跃,谈论的尽是些风马牛不相及之事,难怪历来捕头鲜有女性。”
三姨太话锋突转,长叹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幽怨:“今天这情形,让我隐隐觉得,他或许也在附近。”
王兮兮好奇追问:“他?是你说的那个神秘人?”
三姨太回忆道:“没错,初次相遇也是这般混乱,我追贼时不慎扭伤了脚,他就那样突然出现,抱我回房。我望着他,非但不惧,反而觉得亲近。”
王兮兮好奇:“他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