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烟雾消散后,一群七八名黑衣忍者,此时都变成了一根根黑色的焦炭倒在地上,只有菊一郎一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地站在那里。
苏长山所布的火锥阵,其实徒有其形,并没有其真正火锥阵的威力。
苏长衫所布的火锥阵,看着声势浩大,其实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他们就是将特制的一些火药提前撒在地上,等人到来时,将火药引燃。
如果是虎家真传弟子布的火锥阵,那是利用五行之力产生火焰,其杀伤力足以将菊一郎等人烧得灰飞烟灭。
虽说苏长衫的盗版火锥阵威力有限,但优势在于普通人就可以施展,对付一般人也足够了。
菊一郎气的喷出一口黑血,缓缓抽出腰间的武士刀,双手握刀,对着周围的树林怒声大吼:“卑鄙小人,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苏长武紧了紧手中的刀柄,隐隐有应战之势。这时,一旁的周先生说道:“小武,别去浪费时间了,一会那四的人追来就麻烦了。”
苏长山点了点头,说:“周先生说的对,这次能灭了这帮小日本的威风,也算可以了,咱们走吧。”
苏长山从丛林中露出身形,对着菊一郎说:“狗一郎,你有种就继续追,慢慢玩死你才有意思,一次把你搞死了,没意思!”
“八嘎!”菊一郎怒吼着快速向苏长山冲去。
苏长山手一抬,两团黑影射向冲来的菊一郎。
菊一郎在那四家中吃过苏长山手榴弹的亏,看到东西飞来,第一反应是手榴弹,所以赶紧闪身躲开。
等两团黑影落到地上时,菊一郎发现竟然是两块碎石。气的菊一郎哇哇大骂,又要上前拼命。这时,苏长山等人已经上马,扬长而去。
与苏长山分别后,苏阳与水艳儿二人鲜少交谈,他们如同流星划过夜空,急速穿行于蜿蜒的道路之上。途中,他们仅仅休憩了寥寥数次,当夜色如墨般深沉时,他们已经到了至距离哈尔滨不足两百里的铜山镇郊外。然而,二人并未踏入镇子休息,而是选择了一个荒废且人迹罕至的农舍,作为他们栖息之所。
水艳儿轻声地对苏阳说道:“请在屋内稍作等候,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言罢,她独自一人踏出了门槛。
时间悄然流逝,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水艳儿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手中多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裹。
她轻巧地打开包裹,从中取出了一套服饰,递给了苏阳。这套衣服虽然布料上乘,但显然并非全新。苏阳接过衣物,目光敏锐地扫过衣料的每一寸,心中暗自揣测,这衣物很可能是水艳儿偷的,而非光明正大的购买。
苏阳偷鸡摸狗之事也没少干并未觉得不妥。他换掉了身上的衣着,出乎意料地发现新衣与他身形吻合得近乎完美,使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少爷。
在角落的阴影中,水艳儿躲了许久,她仔细地调整着自已的装束,直到满意为止。终于,她清了清嗓子,带着一丝戏谑的咳嗽声,缓步走进了苏阳的视线。苏阳的目光一落在她身上,便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发现,水艳儿并未选择女性常穿的衣饰,而是变身成了一个弯腰驼背的老者,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沧桑与真实,让人难以寻觅任何的疏漏。
水艳儿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仿佛是古老的乐器发出的旋律,那是一种典型的京城腔调,充满了一种昔日辉煌的痕迹,“我的宝贝孙子啊,你瞧,你的爷爷我这一身装扮,你觉得怎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是在寻求认同,又像是在回忆那些逝去的荣耀。他的眼中闪烁着对往昔的怀念,同时也透露出对未来的期盼。
苏阳笑骂道:“谁是你孙子!”
水艳儿一口老头的声音,骂道:“你这个不孝孙子,连你爷爷都不认了吗?”
这位清朝的贵老,虽然衣衫略显破旧,但仍然保持着一种贵族的矜持和尊严。他的言谈举止,尽管显得有些落寞,却依然流露出一种不凡的气质,那是属于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人物的特有风范。
苏阳微微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水艳儿,别闹了,你这副模样,难道是打算这样混入哈尔滨城吗?”
水艳儿的声音变成了女性的音调,她轻轻地笑了笑,然后说:“这是自然的事情,否则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呢?否则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苏阳挠了挠头,说:“你说的对,考虑得真周到。”
水艳儿又换成老头的声音:“我还要给你打扮一下,让人再也认不出你。从此你叫侯金贵,我则是你的爷爷侯尽仁。”
苏阳哼道:“姓啥不好,为啥偏偏姓侯?”
水艳儿嘻嘻一笑,说:“因为我看你像只猴子。”
谁?苏阳撇了撇嘴,说:“姓侯就姓侯呗,占我便宜就占我便宜呗,谁让你救我一命呢?”
水雁儿走到苏阳身边,拍了拍苏阳的肩膀,笑骂道:“乖孙子听话,爷爷给你化化妆。”
苏阳叹了口气,只好坐下来任凭水艳儿在自已脸上折腾起来。
在两天之后,太阳高悬的正午,位于哈尔滨城东部繁华市集的街道上,一家名为悦来酒楼的餐馆。这家酒馆的金字招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它以其显赫的地位和盛名,在哈尔滨城的众多餐馆中名列前茅。
伙计目光漠然地扫过店内零星散落的顾客。他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沉闷一同呼出,然后缓缓将双手藏入宽大的衣袖中,身体靠在门框上,似乎随时都可能沉入梦乡。
自从日军占领哈尔滨后,整个哈尔滨城便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下,戒严令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城市紧紧束缚。曾经熙熙攘攁的商旅和游客,如今因为战乱的威胁而纷纷避之不及,导致这座城市的繁华不再,人潮稀少。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悦来酒楼的生意自然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曾经热闹非凡的酒楼,现在显得冷清异常,生意惨淡,不复往日的繁荣景象。伙计们的心情也随着生意的萧条而变得沉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奈和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