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雍一走,叶蕴就命衡芜将梦吟带出来。
“啊!”一声惨叫,梦吟跌坐在裴伟霆旁边。
叶蕴瞧着眼前脏透顶的女人,嘴角扬起一抹不屑:“静安王恐怕还不知道吧,这女人除了跟你有所纠缠外,连你派来的下人都不放过,静安王怎么就能确定这孩子就是你的呢?”
“你这个贱人!”裴伟霆破口大骂道。
“王爷,你要信我,这孩子真的是王爷的~”梦吟梨花带雨的扑到裴伟霆身上,却被裴伟霆用身子挤开,一脸厌恶道:“滚!”
“王爷~”
“啧啧啧~”叶蕴蹲下身勾起这张与自己有八分像的脸口气幽幽道:“还真是美人落泪,让人心疼呢,不过,”眸中闪过狠厉,叶蕴一把捏住梦吟的下巴冷声道:“说吧,这张脸你是怎么得来的,老实说,也许本宫心情好了,会给你留条活路!”
松开梦吟,叶蕴站起来,衡芜适时递上手帕,叶蕴心不在焉的擦着。
“长公主饶命!我说,我全说!都是他!”梦吟指着裴伟霆痛心切齿道:“民女本是猎户之女,自小与爹爹相依为命,以打猎为生,一年前爹爹追捕猎物不幸坠崖死了,民女难以糊口便下山讨生活,民女一人颠沛流离来到帝都城,谁知在城外遇到静安王。
静安王一见到民女就说像,后来他问民女愿不愿意跟他走,民女为了活下去就同意了,他将民女带到一个庄子里,后来庄子来了两个人,就是国师和郭德槐,他们给民女喂了碗水,民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再醒来时,民女的脸就用白纱包着,脸上刀割般的疼,大概过了两个多月,他们把民女脸上的布拆了,民女的脸就成这样了。
再后来他们教民女下棋、教民女礼仪,直到有一日,静安王命人将民女带到一个农户家,说是让民女在此等一个人,这个人会带民女走,到时候民女跟着就行,之后的事情,长公主也就知道了。”梦吟一字不落的道出原委。
“那秋月白秋太医又是怎么回事。”
“是静安王!他发现了秋太医掉落的药囊,查到当晚值夜的是秋太医,就让民女拿着药囊诬陷秋太医,那名宫女其实是郭德槐将人先侮辱,后扔下井的。
长公主,民女都是被逼的,求长公主开恩,求长公主开恩!”梦吟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叶蕴叹口气淡淡道:“或许一开始你确实是迫不得已,但从你下药伤害父皇时,你已然由被害者变成了施害者,按理说,本宫不该留你的,不过本宫先前有言在先不可食言,如此,命可留,但这张脸还是别要了!”
“啊!”
没有人看清叶蕴是怎么出手的,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静嫔已满脸血污倒在地上惨叫连连:“我的脸!我的脸!”
“错了,这是本宫母后的脸!”
“来人,静安王裴伟霆狼子野心,淫乱后宫、损坏龙体,举兵谋反,数罪并罚,诛九族,赐鸩酒!
裴文宇护驾有功,虽与静安王是父子,但父子情义断绝,特准其脱离裴氏一脉,更为母姓,另立门户,除去九族之外!”叶蕴冷声道。
“谢皇上!谢长公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裴文宇喜不自胜,当即跪下谢旨,母亲,孩儿今日终于为您报仇了!
“左昌水、金宵、郝强、蒋仲身居要职,与裴伟霆沆瀣一气,虽已伏法,但不可姑息,凡三代以内近亲立即打入京兆府衙,全部处以流放之刑,择日行刑!此事由裴少将你亲自执行。”
“是!末将领命!”裴文宇拱手道。
“今夜诸位护驾有功,本宫在此谢过,如今护城军暂缺首将,军营之事暂由裴少将代职。
至于二舅舅、表哥,你二人。。。”叶蕴转头看向戚仲铭与戚少钧,两人都是有功之臣,今夜若不是有表哥在宫护驾,又有二舅舅带着一众武学营武生相助,她恐怕不能将静安王的势力全部连根拔起,可武学营那边也离不开二人,一时间,叶蕴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