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有求于我
司马镰眉头一皱,怒道:“小姑姑你真是昏了头了,那小子一肚子坏水,你还真的指望望他能像上次帮你一样前去寻找姑姑么?”忽地,双眼圆睁,急道:“那赵璟伤腿不知道恢复得如何了,我不敢到他府上去探望。”若是那伤腿至残,恐怕他去了那宣德王府,便无法完整的走出来了。
夜芳菲摇了摇头,双目中带着几分深沉的平静,凑到司马镰的耳边道:“若是你随我前去寻找姐姐,恐怕你真会被学院革除资格。”
夜芳菲扭头看了看周围,沉声道:“那冷流世并无害我之心,更何况若是他触犯了院规,也有冷皇后撑腰啊。若是他被逐出书院,失去了日后的朝纲资格,我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罢。”
说着,推了推司马镰,道:“快去罢,恐怕姐姐也只是前去打探消息,若是事端严重,她早就通知你父亲了。”
司马镰低头沉思,道:“不如这样,若是你们前去,便带上侍卫,到时候也有个照应。”脸上带着无比的焦急,这书院中皆为高官之后,院规为皇帝亲定,便是约束众官家弟子。日前为了那寻找那草药一事,已经缺席一日,司马镰已被记了一过。若是再犯,恐怕真的会被赶出书院,失去那朝纲资格。
夜芳菲点头道:“也许事端并非如我们想的这般严重,你安心去书院便是。”
司马镰点了点头,咬牙朝着院中跑去。
夜芳菲仰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靠在马车上焦急地朝着书院中看去。
她只希望,冷流世能像上次一样的帮自己。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也许,是他心中的对夜府的愧疚之念激发出他的怜悯之心。不管怎么样,此时只能求他帮自己一同前去。就目前来说,唯一能帮自己的人,只有冷流世了。
夜芳菲知道,那冷流世身为皇后亲弟,若是真有人想加害司马恩,只要冷流世出面,必会起到震慑的作用。一来是无人可求,二来也是借冷府之威,若是司马恩真的有难,冷流世之名定能帮上忙。
一柱香的功夫过去去,依然未见冷流世从书院中出来。随着那学院的大门缓缓关上,夜芳菲心中那一丝侥幸的希望也随之破灭。咬了咬牙,跳上马车,朝着侍卫道:“我们直接动身赶往仙女庵去罢。”
侍卫刚刚调转车头,忽地见一辆墨绿的马车飞奔到书院的门口。
夜芳菲掀开垂帘,却见那墨绿的马车之上,冷流世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之下,慢慢地走下马车。依然是那一身银袍,脸上似乎永远都带着不屑于世的冷漠。
夜芳菲发出一声轻喝:“冷流世。”
那冷流世被那一声厉喝吓了一跳,眉头一皱,慢慢地转过身子,看到马车上的夜芳菲,脸上扬起一抹意外的轻笑,大步地朝着马车走过来。
夜芳菲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跳下马车。
冷流世的嘴边,依然带着冷笑,双目中的冰冷,似乎没有丝毫的温度,沉声道:“你,你怎会在此?”
夜芳菲眉头皱,冷笑道:“我送镰儿过来书院。”扭头看着已经关闭的书院大门,轻笑道:“你果然是纨绔成性,晚了两个时辰,我看你怎么进去。”
冷流世那白嫩修长的手指,忽地伸到夜芳菲的下巴下面,他的脸上,带着一抹邪魅的近乎无赖一般的微笑,托起夜芳菲的下巴,笑道:“难道,你在此等我两个时辰了么?”
夜芳菲抬手打开冷流世的手,厉声道:“你休要如此厚颜,学院之中规矩严格,你就不怕被逐出书院,失去那朝纲资格么?”
冷流世哈哈一笑,摇头道:“我本就未曾有过当朝为官之念,我如何要怕那院规?”嘴角边上扬起一丝高傲的冷笑,道:“我若是通过学院便能入朝为官,你不是又要说我是依靠皇后之能,谋得那一官半职么?”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朝着腰上摸去。只可惜,曾经那个熟悉的腰坠已经不在。虽然他的腰上挂着一块墨玉精雕的玉坠子,可是依然替代不了曾经的那份残破的沉重。
夜芳菲的嘴边露出一丝轻笑,眉头一扬,道:“如此说来,你纵是入朝为官,也不屑于这书院之能了么?”
冷流世哈哈一笑,冷冷地道:“大丈夫当战沙场,平乱驱敌才是正事。你以为终日学习些纸上谈兵的谬论,便能镇压边界鞑子辽兵的强攻么?”
夜芳菲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可否帮我个忙?”
“哦?”冷流世的脸上露出轻蔑的冷笑,双目之中似乎带着几分意外的得意,凑到夜芳菲的面前,沉声道:“不知道,你要我如何帮你?”
似乎,他早已经看出夜芳菲有求于他。就在夜芳菲开口叫他的时候,他便猜到几分。
夜芳菲嘴角轻扬,低声道:“我姐姐遭人戏弄,被忽悠往那仙女庵去了,我只担心她中了别人的计,会吃亏。”咬了咬牙,道:“你能否随我到那仙女庵去一趟,也好放心一点。”
冷流世面色一动,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双眼圆瞪,吃惊地道:“司马恩遭人暗算了么?”随即哈哈一笑,道:“那丫头狂妄无比,到我府上就连皇帝都敢冲撞,也活该让她吃点亏了。”
夜芳菲心中猛地一抽,目光一寒,沉声道:“你帮是不帮?”眼见冷流世在听到司马恩有不测之时,脸上竟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轻蔑。看他的样子,大有隔岸观火唯恐天下不乱的路人心态。
冷流世的唇边,带着几分不屑,摇头道:“你既求我帮你,为何还是这个态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轻笑,道:“你若是态度好一些,小爷可能还会考虑一下。”
他心中记挂着那个腰坠,心中一动,若是此时前去那仙女庵,不正好可以顺道去寻那腰坠么?双眼瞟过夜芳菲的脸,竟发现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平静的冷漠,定定地看着自己。心中一股怒吼迅速地窜了上来,若是无她,自己怎么会一时冲动丢了那腰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