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成仁,奴才以下犯上,你可知什么罪,你敢!”
“敢?怎么不敢?”黄管事冷哼,站起身来,一步一摇走到陈安面前,面上是前所未有的放肆,“不过一个丫头片子,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这庄子,从建成起,就是我黄成仁的地盘。”
小姐,哼,不过是个不受宠的,还真当他黄成仁是软柿子,“得了”黄管事也懒得继续跟他废话,眸底的阴冷一转,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陈管事不在,一个陈安,他还不放在眼里,“不怕实话告诉你,官府那儿,本管事早通过气了。”
杜妈妈知道黄管事做事谨慎,却没想到他竟还跟官府有勾结,眉头不自觉皱紧。
黄管事到底还是没留陈安,入夜后天上落了雨,杜妈妈从后院回来时,匆匆前往管事堂,路过栓牲口的马棚,看到了眼睛还挣着被吊死在半空的陈安。
一声尖叫卡在喉头,好半响,她才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前院的大门不知何时被推开,火把照亮了整个庄子。
骑着马匹进来的土匪见东西就抢,黄管事站在人群里,干瘪的脸上满是狠戾,有内人接应,不过半个时辰,闯进来的土匪便将整个庄子围了起来。
青竹从外面跑进来,眸底满是焦急,“小姐,快,有马匪进来了。”曲玲珑还在熟睡中,压根儿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等她被青竹从榻上强行拽起来穿好衣服后,直冲朝辉堂来的马匪已经闯了进来,泛着寒光的长捡直逼面门。
青竹惊叫一声,曲玲珑一把将她甩开顺手拿起床边的香炉砸过去,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香炉倒在地上,里面的香灰撒了一地。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马匪?”曲玲珑一边阻挡刀剑,一边回头问青竹,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闯进来的马匪也越来越多。
“奴婢也不知道。”青竹心跳的厉害,她听到动静跑出来时,看到的就是马匪闯进朝辉堂的情形,想到前几日在山下遭遇马匪的事,青竹怀疑。
“会不会跟那日奴婢跟小姐在山下遇到马匪的事有关?”曲玲珑想了想,摇头,“不是。”那天的马匪看穿着也就是普通的流民为过活迫不得已装扮的。
而眼前的,却不一样,这些人,无论从握剑的手法上,还是杀人的姿势上,都与之前在山下遇到的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有纪律有预谋的。
一连想了几个人,曲玲珑都没猜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害她,“庄子四周是环山而立的,若是没有内部人从里开门,外面的人根本进不来。”
突然,曲玲珑脑海里闪过一抹画面,主仆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厌恶,青竹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小姐之前就该将他送到官府。”现在好了,狼心狗肺,竟与马匪勾结。
明白了是何人所为,曲玲珑在将闯进来的几名马匪处理完后,便拽着青竹来到后院,本以为这些马匪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