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较远,传过来的时候声音已经很轻微,其他人都没有听到,但耳力超常的孙兴国听到了,而且他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是枯枝被踩断的声音,至于是人踩断的还是被野兽踩断的,还需要其他条件才推断。
孙兴国立即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鸟叫声,接到信号的三个人都伏下了身子。
孙兴国自己也趴在地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刚才声音发出的方向,可那里一片寂静。
“有人!”孙兴国马上断定出来,因为野兽不可能有这种jing觉xing,对于踩断树枝什么的,完全不会在乎,而是继续前行。只有人特别是小心谨慎有目的的人才会有这种动作,担心刚才的响声引起猎物的注意,一定会等到确认周围正常,了解了周围情况后才再次行动。
远处的人如此小心谨慎,孙兴国很快就判断出那是越军,肯定是接到上级命令前来寻找特战队的越南特工!
他用手指在对讲机送话器上轻磕了三下,然后慢慢朝声音发出的方向匍匐前进,动作很缓很轻柔,耳朵则尽可能地收集那个方向发出的声音。
很快,他就不动了。因为那里传来了人的脚步声,而且不是一个,是三人!
他们也是呈三角形搜索前进,小心翼翼地。只是现在对方相距这里较远,他们的听力没有孙兴国的厉害,所以暂时没有发现孙兴国等人。
这时,郭拙诚、张剑、宋军、陈鹏已经潜伏到了孙兴国的周围。
郭拙诚观察了一会,立即用手语告诉周围的人:“这是敌人的搜索小分队,他们的后面不是有大部队,就是这里的周围有重要的基地。他们肯定接到了上级命令,知道我们在这一带出现。因此我们必须争取抓活的,至少保证一个是活的,通过他们来了解情况。”
三个浑然不觉的越军从草丛里走出来。他们猫着腰,光脚走在到处是荆棘、碎石的山林,真可谓悄无声息。只不过他们前面无意中踩断的树枝出卖了他们,现在再小心也失去了意义,只能让潜伏在周围的中**人感到好笑。
在郭拙诚的指挥下,一张巨网已经罩向了他们。因为要抓活的,这次参与伏击的都是特战队队的老兵,郭拙诚更是亲自出马,潜伏在越军前进的方向上。
虽然越军动作小心翼翼,走前面的越军还是没有发现郭拙诚所藏的位置,他慢慢地从郭拙诚眼前走了过去,脚板差点踩着郭拙诚的脸了,臭烘烘的脚趾离郭拙诚的脸不到三寸。
看到后面的两个越军也进入了伏击圈,郭拙诚从草丛里突然跃起,跃起的同时,拳头快捷地砸向前面越军的后脑勺。
“啊——”后面的两个越军一下惊呆了,还没看清跃起的是什么东西,就不由自主地叫喊出声。
前面的越军听到声音一愣,但随即后脑勺被重击,身体朝前一赴,滚倒在地的同时晕了过去。
后面的两个越军遭到了同样的待遇:张剑一手抱腰一手捂着越军的嘴巴,将其高高举起后在摔倒在地,接着双腿齐齐跪在那个家伙的胸口上。倒霉的越军眼睛前凸、舌头吐出,胸前肋骨断裂、一张丑脸憋得通红……另一个越军则被陈鹏击中腰部,虽然陈鹏的动作温柔得多,但也yin毒得多,这个越军软软地倒在地上后,嘴里、鼻子里、耳朵里、眼睛里都流出了鲜血……郭拙诚手一举,低声命令道:“撤!”
全队撤到远离事发地点一公里之后,张剑、孙兴国、陈鹏等人开始了兴奋地审讯。
之所以说他们兴奋,是因为这些家伙有点变态,很喜欢作弄这些越军。“作弄”二字说起来很有趣,但作为被作弄的越军可没有这么轻松,那真是喊天天报应,哭地地不灵。这些家伙一个个宁愿张剑、陈鹏他们一刀将自己的脑袋砍下,而不愿面对这些恶魔将他们的手指一根根砸碎后在撕下……三个越军被分开单独审问,其中有两个家伙还没等张剑、陈鹏做足前戏就开始屎尿横流,全身颤抖着交待了他们所知道的一切。
他们一边说一边惊恐地避开满是张剑、陈鹏等人的目光,心里早将这几个人视为了恶魔,是一群不折不扣地从地狱地逃出来的魔鬼……陈鹏随意地将越军脸上那块摇晃的脸皮肉撕下,也不管鲜血喷到自己身上,很平静地说道:“把我们看成了恶魔吧?你还没看到真正的恶魔呢。如果让我们头来审你,你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苦。我还没学会他的十分之一,小子,你该庆幸是我来问你,估计你上辈子烧了高香。”
不远处的郭拙诚真是无语:老子怎么与这般无良的家伙是战友?有这么损师傅的吗?老子从来不采取血腥的办法好不好?
被孙兴国审问的那个越军俘虏是这三个越军中带队的,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家伙真的心理素质好,还是因为觉得孙兴国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不配审问他:对于一个越军军官,即使中国这边不派一个军官来审他,也应该让一个模样周正的人来审吧?
反正这家伙就是不说话,还一脸坚贞不屈的样子。这让孙兴国很是不爽,感觉自己丢了面子,因为他的徒弟许国庆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