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煾来说道:“这个问题确实要解决,但现在红十八团、红三十四师、红八军团的事情更急迫,我们得拿出一个方案啊。……,我们先去找老毛吧,听听他的建议。”
朱总厌恶地看了前面一个明显是欧洲人的家伙一眼,说道:“好!我们去找老毛,。”
……
此时,古岭头阵地激战正酣,被命令断后的红十八团红-军正与数倍于己的桂军进行殊死搏杀。虽然桂军的密集式冲锋给他们巨大的压力,但凭借地形之利还可以勉强阻挡一阵,最让他们感觉有压力的是对方的炮火,先是一阵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接着就是猛烈的爆炸声,然后就是大地的强烈摇晃,地上凭空出现一个又一个弥漫着硝烟的弹坑,让人心慌气躁。如果附近的炮弹正好砸中了谁,或者爆炸的气浪将附近的人体与残肢掀上半空,则还要忍受一阵血水、残肢、泥土的洗礼,恶心的让人直吐。
那就如生活在地狱中一样,自己的生命随时都可能被弹片带走,给气浪撕碎。人还没有在炮火中回过神来,下面的桂军又开始凶猛地冲锋。红-军战士必须强打精神冒死反击,稍为打退了敌人的进攻,来不及喘气,他们还得不顾被打死的危险抢修战壕,收拢枪支弹药,要爬行在被双方鲜血染成暗红色的泥土里寻找一具具尸体,从他们破碎的子弹带或衣兜里寻找珍贵的子弹……
看着下面的敌人越来越多,看着身边的战友越来越少,看着空空如也的子弹带,看着只剩下几根弦而没有一颗手榴弹的木箱,战士越来越焦躁、越来越绝望。他们知道用不了多久,他们的阵地就会被敌人冲破、占领,他们也会对方包围、歼灭,他们就会和身边那些牺牲的战友一般成为一具尸体……
但他们没有一个想逃跑,更没有一人想投降,他们咬牙坚持着,将枪口死死地瞄准正在冲锋的敌人……
看着一队军容整齐、装备崭新的队伍走过来,负责守卫炮兵阵地的连长带着一个警卫员走了出来,有点胆怯地问道:“你们……你们是哪一部分的?到这里有何……有何公干?”
没办法,郭拙诚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让这个连长不由自主地矮了一截。
郭拙诚冷哼了一声,傲然说道:“我们是军部督战队的。”接着又冷哼道,“口令!”他说的都是地道的广-西桂林话。
对方连长一听,更加觉得矮了一截,连忙回答道:“保桂!……回……回令?”
“安民!”郭拙诚冷冷地回答道。
“保桂安民”这句口令是郭拙诚在路上与人搭讪时套出来的,因为在行军的路上没有战场这么紧张,军官们并没有过于保密,加上郭拙诚又很客气,别人也没有提防他。其实这种口令只要套出一半就可以了,下半句可以光明正大地询问道。
接着,郭拙诚愤怒地训斥道,“你看你们像什么话,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上来了,你们基本的戒备都没有?你堂堂的连长竟然口令都不问,难道你是夏军长老人家的兄弟,还是他王赞斌师长的小舅哥?刚才副队长还说炮兵阵地根本不用督战,你们肯定会全力以赴消灭共-匪的,会全力阻挡中央-军进入我们地盘的,可是看你们的情形可不对哦。幸亏我来看一看,你们的表现我可是要想军座汇报的。”
桂军连长吓得脸色一白,特别是听到郭拙诚对王赞斌师长直呼其名,更让他胆战心惊,不知道郭拙诚有什么来头。即使他没有来头,仅仅凭他督战队这个招牌,凭他刚才所犯的疏忽就可以当场击毙他。他连忙说道:“长官请原谅,请原谅,实在是兄弟们看你们太威武了,我们不敢怀疑,都知道您和您的手下是从军部来的,不敢失礼不敢失礼……”
郭拙诚得寸进尺地说道:“不敢失礼?你们不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知道剿匪多么重要?看见我们威武你们就不提防,那遇到敌人假冒我们的部队呢?共-匪他们是叫花子,没有武器也没有衣服冒充,但那些中央-军可是富得流油,要冒充我们是很容易的。难道你们就放任他们进来?”
桂军连长这下镇定了一些,说道:“不可能!中央-军那群王八蛋我们认得出来。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有了你们穿的这种新军服,他们的口音也没有我们桂林人说的地道。而长官您一看就知道不简单,一定是在军座身边工作久了,气质都不同。”
郭拙诚矜持地笑了笑,说道:“下不为例,这次我就不向军座汇报了。你也知道,军座这人眼里容不得任何沙子,如果我把你们今天的表现说给他听,也许他一怒之下就让军法处的人把你给正法了。就算不枪毙你,你在他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你一辈子就前途无望。”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等这场战事结束,我好好地感谢一下长官,多敬长官一杯酒。”敌连长大喜,连忙说道,“长官您这么年轻有为,将来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郭拙诚笑了笑说道:“酒就免了,军座不喜欢喝酒的人。我这人没什么喜好,就是喜欢推推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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