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
何白算着日子觉得绣娘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又来了别苑。
在门外等了一下,没见绣娘如往常一样狗一般的跪地迎他,何白的脸上不喜。
想着今晚在给她一点厉害瞧瞧。
大步走进寂静别苑,穿过院子,一脚踹开主卧喝骂。
“贱人!”
然主卧空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破碎的木桌翻倒在地上。
何白后知后觉,四次换血的他到现在都没有在这院中听见一个人的动静!
退出卧房后看到地上狰狞的血迹,他含怒一掌拍碎了身侧的木门。
守在外面的何管事听到了动静,还以为何白遇刺。
“唰”的一下。
闪身出现在了何白的身后,见主卧狼藉,何白无事他松才口气。
背对着他的何白咬牙切齿的道:
“去查!今天有谁来见过这个贱人!快去!”
何管事还没搞清楚发生么了什么,但也不敢违背此时的何白,单膝跪地立马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青阳城郊,一处风景秀丽之地,两位大帽遮脸的黑袍人趁着夜色挖开了一座新坟。
他们已在这附近蹲点了一天,确定不是那女子设下的圈套,才连夜开挖。
一边挖,其中一个身形偏瘦的黑袍人还骂骂咧咧道:“那女子好诡的一双眼,老子怎么藏都能被她看见!真是该死!”
“还好她没发现魂珠,不然老子非跳出去跟她还有她那个姘头拼命!”
另一个胖胖的黑袍人沉默无言,没理同伴的碎碎念,只埋头挖着。
两人合力,很快将新坟挖开,露出里面的楠木香棺。
“呦,还真舍得花钱。”瘦子讽刺的笑了笑。
直接动手开棺材,避免伤到里面的女尸,他用两指一个一个拔掉了棺木上深嵌的钉子。
一掌打飞棺材盖,睡在棺材里的女尸身上已经遍身黑煞。
干瘦的黑袍人“嘿”了一声。
“真化煞了,这魂珠果然在这女子体内,墨秀才还真是个痴情的种子,如果那晚有它有这魂珠在身,又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原来在墨秀才与陆云追入小苑之前,化不开身上法术,便觉自己难逃一死。怕妻子也会被人灭口,便将体内魂珠送于妻子入内,保她魂魄不散,转成魂煞。
“这女子生前也是个可怜人,但是这世间谁不可怜,她可怜,你我更可怜不是?”干瘦的黑袍人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跟同伴说话。
但另一个身型宽大的黑袍人实在沉默无言。
瘦黑袍人嘴上不停,手指也点在那女尸的眉心上,发力刺穿了她的天灵,用手指取出魂珠。
没曾想从那女子百会穴上忽然冲出一道阴煞至极的虚影。
一袭白裙,裙下无脚,身后青丝狂缭,眼中一片血红,煞气缠身,十根染血的手指指尖化成漆黑的利爪。
死前恨深仇大,如今化煞,更生戾气她失去理智的仰头尖啸。
“死!!”
精神力形成的刺耳的音爆,刚化煞的她竟比修了多日的墨秀才强盛数倍,震散周围草木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