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把客厅的沙发床撑开,抱了枕头被子给他,让他睡在客厅。
“明天等我下班回来,就带你去剪头发买衣服,再买副墨镜和手杖。”我对躺在沙发床上老神在在的他说。
“想剪我的头发,做梦。”
我指指他:“否则你永远别出门,一辈子在家呆着!”
说完不再搭理他,转身进了卧室,一进卧室就看见窗户外面一片白色,分明就是个人影,而我家住在三楼,窗外是不可能有人的。
窗外风树叶子被吹的沙沙响,白衣女人的衣角随风而动,还是那张可怕的脸,笑容消失了,阴狠的盯着我。
我大叫起来:“殷衡!殷衡!”
喊着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上了了柔软的胸膛,回头一看,殷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的声音在发抖:“殷衡,有鬼。”
殷衡向窗台走去,白衣女人冲他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不关你的事,滚开!”
殷衡道:“你想怎么样?”
白衣女人枯如树枝的手指向我:“我要她死!”
她的声音像砂纸一样刮着我全身的皮肤,满满全是对我的怨恨。
“你现在走,还有投胎的机会。”
女人看向殷衡,审视着他:“不管你是谁,你都阻挡不了我!”
殷衡冷笑道:“很好。”
说罢一甩袖子,女人从窗前消失了。
我惊魂未定的四周观察:“她去哪儿了?躲哪儿去了?”
“今天她不会再来了。”
我崩溃了:“你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孽,怎么被鬼缠上了呢?”
殷衡向客厅走去:“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我一把拉住他:“你不许走!”
他挑了挑眉:“你留我过夜?”
我知道他在揶揄我,报复我要剪了他的头发,这时候也顾不得了:“我把你的沙发床搬过来,你睡窗户边吧?”
殷衡不悦道:“你当我是看门狗吗?”
我哀求道:“求你了,我害怕。再说,以后我还要给你当导盲犬呢嘛。”
殷衡不说话,算是默许了。
一整夜我辗转反侧,噩梦连连,几次从梦中惊醒,只觉得黑夜无比漫长。
我看看床头的闹钟,刚刚凌晨三点。我侧着身子,不敢面对窗子,好像那白衣女人仍然飘在窗外。
殷衡也许是发现我睡得不稳,在黑暗中说道:“深呼吸,吸气,数一二三,呼气,再数一二三。”
听他语气十分清醒,想是一直没睡,我有些歉意“我吵醒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