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喧哗冲天,四周都是欢呼声。
谢菱发现了顾危的异样。
她眉头轻皱,唤道:“顾危,顾危?”
顾危回神,向来淡漠的眼神复杂无比,声音低沉:“阿菱,那个皇夫,好像是我大哥。”
“什么?”谢菱瞪大眼,难以置信,“你会不会是看错了,马车珠帘太厚,不太看得清。”
顾危沉吟,“应该不会认错。。。。。。。大哥的身形我最清楚不过,但是可以再看看。”
谢菱点头,“好,那就再看看。”
皇家喜车为了让百姓同乐,行进得十分缓慢。
藏清身子不好,在客栈休息。
顾危和谢菱混入了拥挤的人群,百姓们推推搡搡,争先恐后堵在街道,只为了一睹女皇容颜,
马车在主干道缓缓行驶着,从城郊到城中心,眼见着离高高的城墙越来越近,就要驶出了偃师。
谢菱眉头轻皱,这样下去不行。
她和顾危对视一眼,二人心意相通,顾危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谢菱从空间取出了几根冰刺,放在顾危手心。
顾危悄然挤去了最前方,待到冰刺要融化时,四针齐发,迅速射出,含着万钧之势,扎在白马的臀部。
一时间,白马受到惊吓,全部扬蹄嘶鸣,最右边没被扎到的白马也跟着躁动起来。
马车颠簸不停,左右摇晃,险些将车上的女皇和皇夫颠下来。
原本欢乐喜庆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凝滞。
乐师停止了奏乐,撒花的宫女也焦灼不安的往后看。
马车周围宫人吓个半死,全部围了上去,企图制止躁动的白马。
周边百姓们全都伸长脖子,眼里满是好奇,叽叽喳喳的讨论。
“这是怎么回事啊?”
“女皇的马也会出问题?”
“不会是有预谋的吧?”
。。。。。。。
车内传出一声慌乱的娇呵:“给朕查!查清楚!”
话音刚落,马匹愈加躁动,马车颠簸得更加严重。
宫人们商讨片刻,只好在马车四周安上了精美的凳子,打算迎女皇下来。
看见宫人搬凳子的那一瞬,百姓们全部瞪大眼,甚至不敢呼吸,一眨不眨的盯着马车看。
这可是女皇!能见女皇一面,真是死也值了!
顾危也眯起眼,紧紧盯着珠帘。
谢菱不知不觉绕到了顾危身后,握住他的手,将视线放在马车上。
万众瞩目下,厚重的珍珠帘幕,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
那只手修长有力,筋脉凸出,一看便是习武的手。
美中不足的是,从虎口到手背,蜿蜒着一道狰狞的疤痕,仿佛一只丑陋的蜈蚣盘踞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