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茹冷哼了声,面对着我说:“你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这里我来过,况且,就算遇到了什么,不是还有我的嘛,你怕什么?”
我盯着她,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早已涌出了不少话,虽然她很厉害,但是遇到了危险,我肯定会怕啊,尤其是那些穷凶极恶的鬼魂,说不定从哪个方向悄无声息的摸过来,稍有疏忽,就可能丧命,她说的轻巧,但真正遇到致命的危险,我觉得她不一定能救得了我。
我说:“那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对你这么重要?”
雪茹阴沉着脸,十分不满的回答:“这个你无需知道,只要跟我过去就行,你必须听我的,因为目前只有我才能带你和你的朋友出去。”
提起他们,我再次想到了雪茹衣袖里的水晶球,为什么那个水晶球和大祭司的一模一样,她又为什么对这里如此熟悉,难道她也是这里的人?
雪茹说那个水晶球是老太婆留给她的,那为何我们之前从未见老太婆拿出来过呢,雪茹复活之后,她们见过面吗?
从之前的事情可以判断出,她们见面的可能性很小,因为老太婆太残忍了,她为了自己的年轻美貌,不忍残害自己的女儿,这样的仇恨,怎么可能轻易忘却。
从现有的证据可以猜测出,雪茹应该在说谎,她一定隐藏了什么,她对这里如此熟悉,还说来过这里,从她走的路线可以看出,目的很明确。
可是,那道青铜门刚开不久,她又是什么时候来过这里的呢?我心里惴惴不安,甚至有点担忧害怕,如果她以前就来过这里,那就更可怕了,因为如果是那样,就只有一种可能,她就是这里面的人。
想到这个猜测,我猛烈的摇了摇头,这不太可能,她明明是管德柱的女儿,管德柱亲口承认的,而且我早就见到过她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老太婆和她的纠葛我也都知道了,这些不应该有问题啊,可是这一连串的迷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在想什么呢?”雪茹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视线紧盯着我,试图从眼神里看出些什么。
我快速低下头,指着墙面上的死尸,故意转移话题,说:“我还在想这个干尸,真是太奇怪了,你说为什么会将尸体放进这面墙里面呢?”
雪茹烦躁的说:“想这些是没用的,你跟我走就是了。”
她拉住我的手臂,紧拽着我往前走,这时我才感觉到原来她的手如此冰冷,一股股凉意冒出来,冻的我全身发抖。
我努力甩开她,说:“我自己走。”
我并没能甩开她,不过雪茹倒是自己松手了,她背对着我,走的很快,不时回头瞄我一眼,我时刻跟在她身后,并没有停下来,她想必是放心了,不再过多的关注我,而是专心带路。
我们走了不远,到了拐角处,一股阴凉的气息涌了过来,我抽了口气凉气,打了个喷嚏,忐忑的注视着前方,觉得越发不对劲了,似乎每次有人想尽千方百计带我去某个地方,历史经验告诉我,这个地方绝对是非常危险的。
我本想停下来问一下情况,谁知道雪茹只看了眼,又继续往前走了,她的速度很快,并没有给我询问的机会,我忙跟上去,不小心绊到了一个东西,差点没有跌倒,我酿酿跄跄,扶着墙壁,这才没有倒下。
我喘了口气,看了眼身后的东西,顿时瞪大了眼睛,因为在我后方墙边坐着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还穿着破烂的衣服,衣服上布满了灰尘,一看就是死了很久了,但是他们两个的尸体并没有腐烂,看上去仍栩栩如生。
我诧异的俯下身,仔细看了眼,惊讶的发现孩子的头部竟然有个黑洞洞的口子,这可让我吓了一大跳。我带着忐忑的不安的心,用视线轻瞄着孩子的脚心,再次看到了黑洞洞的口子,我的心猛跳了下,扶着墙壁,差点没有摔倒。
我没有想到竟然见到了传说中的人殉,人殉是古代葬礼中以活人陪葬的陋俗,是阶级对抗的产物,也是一种残忍而野蛮的宗教行为,每次殉多少人,并无具体执行标准,但有一个大概。墨子曾说过,天子死后,殉葬者多则达数百人,少也数十人,将军大夫级别的,殉葬者多则数十,少则几个。
但是童男童女这种人殉是不一样的,我看到了两个还有身上黑洞洞的口子,就明白了一切,这种残忍的陪葬,我曾经听说过。
古代的王侯将相死后,他们会找一对童男童女,用非常残忍的方法做成人殉,放在自己的棺材旁。
这种人殉都是童男童女活着的时候,除了口服水银之外,在头顶、后背、脚心等处还要挖洞,满满的灌进水银,死后再用水银粉抹遍全身,就像做成了标本一样,历经万年,皮肉也不腐烂。
如汉宣帝时广川王刘去,是一个盗墓成性的恶人。有一次去盗掘幽公冢,打开墓室后发现,墓内有一百多具尸体,互相枕压叠加在一起,但奇怪的是没有一具腐烂。
当时这种技术远比古埃及的木乃伊要先进得多,不过两种文明的背景不同,价值取向也有很大差异,而且用灌水银的办法保持尸体的外貌,必须要用活人,死人血液不流通,没法往里灌,所以这种技术从来没用在任何墓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