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的指着他,呐呐说不出话来,他扶了扶衣袖,走进了卧室,虎子走到我身边,说:“明哥,你快去收拾东西吧,最好把所有东西都带上,我们很有可能一直顺着溪水去寻找管叔。”
我望了眼阿顺卧室方向,不解的问:“你和阿顺呆在一起有很多年了吧?”
虎子笑了下,说:“从我小时候就和他呆在一起了。”
我犹豫了下,问:“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些不正常,尤其是他的性格,有没有分裂的现象,我总觉得他昨晚和今早像是两个人。”
虎子迟疑了会,摇了摇头,我心头的疑惑更甚,难道除了我,他们都没有察觉出来吗?
阿顺背着包走出房间,见我迟迟未动,似乎有些不高兴,我快速跑进卧室,收拾好东西和他们汇集在一起。
阿顺手中拿着一个破旧的罗盘,阴沉着脸正在打量着,我见这罗盘只有半截指针,和昨天管叔所拿的一模一样。
我忍不住问:“管叔把这个给你了?为什么这罗盘如此奇怪,指针只有半截呢?”
阿顺转了下罗盘,缓缓说:“他的并没有给我,这罗盘一阴一阳,一共有两个,我一个,他一个,这两个罗盘相互吸引,又可合二为一,用处非常大。”
我轻点了下,怪不得这两个罗盘如此相似,阿顺打量着罗盘指针,轻叹了口气说:“能不能找到阿爹就靠它了。”
我们再次来到了溪水旁,阿顺手托罗盘,站在石台处,面色阴沉,溪水清澈见底,缓缓流淌,我和虎子立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
不多会,阿顺从石台上走下来,对着我们摇了摇头:“阿爹不在这里。”
虎子疑惑的抬起头:“难道说管叔给水冲走了?”
阿顺说:“很有可能,我试探过了,这个罗盘并没有反应。”
得到这样的信息,大家心情都不好,我们又沿着溪水旁的小路一直向下而去,这走了一路,依旧没有什么发现,看来真被虎子说对了,我们很有可能得多走一段。
这溪水弯弯曲曲,一旁道路曲折,杂草丛生,走起来非常艰难,阿顺眉头紧锁,走不几步就会看一眼罗盘,然后摇了摇头,一脸叹息。
我见这山林阴森茂密,不禁想起了那天来时的景象,心头一沉,慌张的朝四处观望着,只见近处,草木枯黄,远处迷雾重重,诡异的暗像之下,隐约有什么东西飘荡着。
我心头一凝,问阿顺:“这里是不是有脏东西,我怎么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我们。”
阿顺凝神说:“不用搭理,只管办自己的事就好。”
阿顺虽然这样说,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不时朝远处看一眼,这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远处的暗林里,那条幽暗曲折的山路上,如今已经挂了一路的灯火,一盏接着一盏,像一条映着粼粼波光的河流,壮观又诡异。
我慌乱的拍了拍虎子,指着远处:“你快看,这是怎么回事?”
虎子扭过头,眼神一晃,忙说:“这是咋回事?”
阿顺眯着眼打量着远处,拽着我们就走,这山雾来的蹊跷,还有接连不断的红灯笼,仿佛在迎接着什么人,我尽量往好处想,莫非这是在为我们指路?不过看虎子心慌意乱的样子,应该是我想多了。
阿顺加快了步伐,我在身后跟着,一边疾走,一边回头,回头的一瞬间,我才发现突然冒出来许多诡异的人,他们脸色苍白,眼角流血,正朝我招手。
雾气蔓延着,在身后追来,天色也开始阴沉了,阿顺边跑边说:“快点,不能被雾气追上了。”
我知道这事情比较严重,丝毫不敢耽搁,这一跑直接到了山下的尚乡村。
我和虎子停下来气喘吁吁,却见阿顺像是没事人一样,一脸平静,这种平静就有点诡异了,要知道我们从山腰跑下来,一路马不停蹄,足足用了两个多小时,可他就像没事人一样,脸不红气不喘。
想到今早的事情,我心头的疑惑更重了,这个阿顺太不同寻常了,我的心里涌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他不是人?
虎子喘了口气,直起腰问:“阿顺,你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吗?”
阿顺沉下脸:“我不知道,但是我刚才感觉有很大的危险在靠近。”
我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找不到你们村了,这个山林太危险了,进去的人还没到目的地就已经死在途中了,婷婷到你们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搞不好就是在途中被这些东西害的,当年我出事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