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孙兰兰夸张地叫了一声,“处长你是不是改行当老师了,怎么总时不时地教训人两句,事情说完了,处长再见!”
放下电话,孙兰兰又是一阵迷茫,说是要想办法尽快破案,可现在能想的办法真是不多啊。
“兰兰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联络员小梁外出办完事后返回,看到孙兰兰便惊喜地叫道。
“刚到一会儿,”专案组终于回来了一个人,孙兰兰也很高兴,“小梁,赖四海的案卷在哪儿,我想看看。”
小梁用手指了指斜对面马俊的办公室,小声说道:
“给马厅送过去了,一直没还,还在他那里呢。”
“什么时候送过去的?”孙兰兰有些迷惑,刚才马俊可一直都没提这件事。
小梁翻看了一下档案调阅纪录:
“在十天前,九月六日,就是你给我打电话通知圪塔村古墓被盗的那一天。”
孙兰兰眉头一皱:“他看完后,和你说过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说。”小梁摇摇头。
“那他有没有把赖四海叫过来,或者派人去找赖四海问话?”孙兰兰接着问。
“不知道,”小梁一脸无奈的表情,“兰兰姐你也看到了,我一直都在外面跑来跑去的,虽然名义上还是专案组的人,但这三个月来,也没干几件专案组的事儿。”
对马俊的做法,孙兰兰非常恼火,凭什么只看了几眼案卷,就确定赖四海和两起盗墓案无关?
就算是为了解案情,也需要对案件相关当事人进行适当的询问,怎么能像现在这样,黑不提白不提的,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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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赖四海心里有没有鬼,怎么也得先看一看、问一问再说。
“小梁,给赖四海打电话,让他马上到专案组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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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天开始,赖四海整个人就处在几近颠狂的边缘。
那一套不知道能值多少个亿的编钟,竟然让人骗走了,而代价仅仅是一颗一百万的钻石。
如果只是金钱上的损失,也许还能打掉了门牙,偷偷咽到肚子里,可这次却是在魏胖子和范守安面前丢了大脸!
但他没办法去怪罪魏胖子,从始至终,魏胖子都是局外人,退一步说,也是一个身在局中,而自己却不知道的人。
范守安更是在住院时就提醒他,有些事不要自已做决定,要多和其他人商量着办,只是他根本就没听到心里去,还沉醉在骂跑黑田的自我膨胀中。
虽然那个狗娃子并不承认,但自从他挂断电话后,再打过去就一直占线,最后直接关机。
要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关机!
情急之下,他给大老板打去电话,问他能否找到狗娃子,谁知大老板说根本就没见过狗娃子,之所以知道这个人,是在阿飞那里得到过一些消息,也正是因为找不到,才提出了双方合作的建议。
范守安也给段明全打了电话,再次详细询问了狗娃子的体貌特征,还包括了孙土豪和那位冯专家。
可即便询问了很多人,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
如果现在把天捅个窟窿,就能逼狗娃子现身,赖四海会毫不犹豫地去这么做,范守安也罕见地动了真火,发誓要用自己的下半辈子找到他。
问题是,每个人都知道,“狗娃子”根本就是个代号,现在手机关机,等于失去了和他的一切联系方式,单凭段明全几句语焉不详的相貌描述,想要找到他势比登天。
焦头烂额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